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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们来晚了。”陆泽珉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那是长时间奔跑后的疲惫,但脸上也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像是黑暗中的一丝微光,给人以希望。
“珉哥!你们可算来了。”刘俞略带着哭腔说,声音有些颤抖,像是看见了救星。他朝着陆泽珉的方向踉跄了几步,每一步都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苦难。
程言见状立刻支撑起身子,伤口像是无数钢针深深刺入,每一个动作都扯动着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他紧咬牙关,却依然一瘸一拐地朝着陆瑾跑去,眼神也从未从陆瑾身上移开。
“你没事吧?”程言来到陆瑾身边焦急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目光在陆瑾身上游走,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受伤的地方。他伸出手,想要触碰陆瑾,却又在半空中停住,害怕自己满是污垢的手碰到的对方。
“你别管我,还是先看看你自己吧。”陆瑾说着,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他轻轻地为程言整理着衣领,手指如同轻柔的羽毛,拂过程言的脖颈。
“你衣服给我了,你穿什么?”程言看着陆瑾单薄的身子。他试图将外套拿下还给陆瑾,那动作带着急切,却被陆瑾按住了手。
“我还有一件,哪像你,衬衫都被撕成碎片了。”陆瑾看着程言那半遮半掩的衣服,没好气地说。但目光却一直在程言的伤口处停留。
“那帮狗东西,等会我一定要给他们点教训。”他一边说着,一边扯开了衬衣的一角,小心翼翼地包在程言的腿上,随后他又将程言横抱了起来,程言在他怀里微微挣扎:“放我下来,我能走。”
他却抱紧了程言:“别乱动,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跑?”
“我能跑!”程言的脸微微红了起来,耳朵也变得滚烫。
“就你现在这样我不给拖后腿就不错了。”陆瑾说。
“谢谢”程言说着脸更红了,他那红晕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明显,他不敢直视陆瑾的眼睛,微微低下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说什么?”陆瑾怀疑了自己的耳朵,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程言,眼中有一丝惊讶。在她的印象中,程言很少会如此低声下气地表达感谢。
“我只说一次,谢谢。”程言的脸更红了,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与陆瑾对视着。那目光中除了害羞,还有一种别样的情感。
“你俩没事吧。”陈梓平跑了过来,额头上的汗水不断地流淌。他的眼神在程言和陆瑾身上快速地扫视着,看到程言的伤势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没事,姓程的腿中了两枪你赶紧带他走。”陆瑾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把程言放到了陈梓平背上,示意他赶紧行走。但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程言的腿,那深深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渗血。
“那你呢?”陈梓平皱着眉头问道,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视线在陆瑾和程言之间来回游移,脚步也变得有些犹豫,他知道此时的情况容不得半分耽搁,但又实在放心不下陆瑾独自留下。
“我去找那帮狗东西算账,”陆瑾咬着牙说道,话音未落,他转身就要离开,但程言立刻从陈梓平身上跳了下来,他的动作迅猛而突然,落地时因腿部的剧痛而差点摔倒,但他还是迅速抓着陆瑾,“我不走,要走一起走。”他的声音很低,强忍着腿部传来如万箭穿心般的剧痛,但他努力让自己站得更稳一些。
陆瑾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很快却被焦急淹没。“你别犯傻了,再不走你这条腿就废了。”他伸出手想要把程言重新推到陈梓平背上,可程言却纹丝不动。
程言微微一笑,那笑容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有些凄美,“少了你,这条腿废了又何妨。”他温柔地看着陆瑾,里面藏着无尽的深情。
陈梓平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走到两人身边轻轻咳嗽了一声。“想说什么感谢地话等一会再说,现在都别磨蹭了,再耽搁下去真的来不及了。我先找人给程言简单包扎一下,然后我们一起离开。”他的声音打破了这感人的氛围,让大家重新回到了现实。
陆瑾眉头紧锁,嘴唇微微颤抖,似乎还想反驳,但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程言的手依然紧紧抓着陆瑾的手臂,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坚持。
“我们走!”陈梓平扶起程言,看向陆瑾。陆瑾微微点头,三人开始朝着安全地带移动。程言的腿虽然经过了简单包扎,但每走一步还是钻心地疼,他的身体大部分重量都压在陈梓平身上,但他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陆瑾的衣角。
就在他们以为可以顺利离开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三位要去哪啊?”来的人正是那山匪头子。
“你们现在谁都走不了,要么你们两个留下来,他走,要么都给我死。”山匪头子说。手里的枪一直指着陆瑾三人。
“大哥,麻烦你看看周围,都是我们的人,你敢开这个枪,把我们都杀了吗?”陈梓平强装镇定,目光紧紧盯着山匪头子。他知道这是一场危险的博弈,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小美人,你说我敢不敢?”山匪头子舔了舔嘴唇,眼神在陈梓平和程言身上肆意游走,对于陈梓平的威胁,他并没有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这只是猎物临死前的挣扎。
陈梓平深吸一口气,把程言交到了陆瑾手里,“那就问问我手里的枪同不同意了。”说着,他缓缓从腰间拔出枪,枪口对准了山匪头子,手指紧扣扳机。
“美人,没事别玩枪,容易走火。”山匪头子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说,嘴角也微微上扬。
“不好意思,枪只是辅助,我真正玩的是这个。”陈梓平的话音刚落,一阵炮轰的声音从山匪头子背后传了出来。那声音很大,震得大地都在颤抖。那群山匪们顿时陷入了慌乱,他猛的回头,只见身后不远处浓烟滚滚。炮弹落地之处,有几个躲闪不及的山匪被炸得飞了起来,惨叫着摔落在地。而陈梓平看准时机,眼神示意陆瑾带着程言从缺口处突围,自己则举着枪继续与山匪头子对峙,为他们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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