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算是有点进步了吧。”这话说得很勉强。
&esp;&esp;“你没有教我怎么会呢?”林棉开始耍赖了。
&esp;&esp;“我为什么必须教你呢?”
&esp;&esp;林聿话虽这么说,还是对她心硬不起来,走上前去。他在她背后半拥着她,握住她拿笔的手,脸与她的也逐渐贴近。林棉第一次闻到了从他领口和袖口飘出来的味道,除了衣服本身的肥皂香气,林聿身上好像还有一股甜甜的味道,说不上来,
&esp;&esp;怎么会这样?她忍不住凑过去,想仔细闻。
&esp;&esp;“你笔都没握对……你在干嘛?”他低头看见有个不安分的脑袋一直往自己领口那里嗅。
&esp;&esp;“我想闻一下你的味道。”
&esp;&esp;“什么味道?”林聿自己都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esp;&esp;“不知道,所以才要闻嘛。”
&esp;&esp;“别找借口,你能不能专心点?”他用教训她的方式来隐藏内心的一点紧张。
&esp;&esp;“小气鬼。”林棉想,不让闻就不让闻,谁稀罕啊。
&esp;&esp;虽然书法是没心思学的,但无理取闹的功夫是一流的。她在林聿周围一直打转,哥哥哥哥叫个不停。搞得王婉都走进来说:“聿聿,你陪她跳一次吧。”
&esp;&esp;林聿只好说:“行吧。”她这样打扰下去,他根本没法专心。
&esp;&esp;林棉怕他后悔,马上说:“很简单的,你在上面拉着我的手,我转转圈,转出去就好了。”
&esp;&esp;真是拿她没办法。林聿不情愿地放下笔,先去洗干净手上的墨汁,来到客厅,现在他们家的电视已经放回客厅了。
&esp;&esp;他走到林棉身边,用自己的手握住她的手,提起。她的手心因为兴奋汗津津的。
&esp;&esp;“开始转吧。”
&esp;&esp;“不,要等到放片尾曲。”
&esp;&esp;那现在叫他干嘛呢?他们两个就像傻子一样站着干等,对着电视一起沉默。哪知道男女主开始了漫长的接吻。
&esp;&esp;“啊,我不能看这个。”林棉赶忙用手紧紧捂住了眼睛,林聿也有点不自在,侧过半边脸。
&esp;&esp;“那我走了。”
&esp;&esp;“不要!不允许!”
&esp;&esp;“哥哥最好了!”林棉放下手,攥住他的手指。她在不知不觉掌握了一种正确的对待林聿的方式,就是顺毛捋。
&esp;&esp;林聿果然不动了。林棉再把眼睛捂住:“他们那个完了没?”
&esp;&esp;“还没。”其实已经演完了,但林聿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挺好玩,鼓鼓的小包子一样的脸大口呼吸,因为紧张,手握着拳头,整个人微微地转来转去,裙摆也颤抖着。看来她也没偷看。
&esp;&esp;“这次亲完了。”林聿轻轻地说。
&esp;&esp;片尾曲终于开始。
&esp;&esp;林聿拉住她的手,林棉提上裙角。
&esp;&esp;她开始转圈圈,没有什么规则,随意发挥,裙子散开来,鼓成一朵蓬松的白玉兰花,头发散落,缠在她脖子上,仿佛临风而舞。她的脚落在光圈里,阳光都被她踩碎,为她跳动发出光芒。
&esp;&esp;林聿看出了那点美,混乱中的独属于林棉的一点美。不得不承认,是好看的。除了好看,她是那么轻盈灵动,像这片尾曲中说的花朵,凝结着淡紫色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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