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臾張開嘴,往後靠在沙發椅背上,一時半會沒說出話來。
原來,他是想說這個。
原來他是惦記著一開始說好的,好聚好散,當個朋友。
「當然!」她深吸一口氣,提了提音量,「當然是朋友了。你不介意就行,我臉皮厚著呢,你結婚請我上台發言我都行的。」
不等徐陸說話,她就拿著包起身:「我還要回去弄個合同,先走了。」
再晚一點,恐怕她這點演技就繃不住了。
一直到進了家門,梁青臾提著的那股勁都沒有松下來。她進屋扔了包,在柜子里翻出搬家的紙盒子拼好,一個個地拖到書櫃前。
除了衣櫃裡的衣服她換季會拿出來洗過晾一晾,徐陸留下的別的東西,她都沒有碰過。就像當初她自己書架上那些舊念想,她也不怎麼碰。
求而不得又念念不忘的東西,最好就是不要碰。
她一言不發地把那些書都塞進箱子裡,紙箱邊劃破了手,鮮紅的血洇進書里,一直到搬出最後一摞,露出了最裡面放著的盒子。打開是個有些眼熟的筆記本。
記憶像潮水般湧上來,徐陸當初給她拍過一張照片,這是高中時他們三個人傳紙條的筆記本。留在她那兒的她都扔掉了,他說他這個是孤本。
翻開來,泛黃的紙上密密麻麻長滿了霉點,指腹輕撫過那些深深淺淺的筆跡。
她那時是個心懷鬼胎的紅娘,遙遙地看著她的張生和崔鶯鶯,在替他們傳的筆記本上,偶爾忍不住插一句。
字字句句,小心藏匿,是她可笑又可憐的少女心事。
徐陸的字,從小就寫得好看,和他留給她那張明信片的字跡一模一樣。
他四年前就告訴她了,讓她向前看,是她自己不爭氣。
從小周曉紅就教她,女孩子不能哭,想要什麼就去爭取,失敗了也沒關係,下次再努力就是,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只會讓自己更難過。
她已經努力過了,她現在只想躲起來偷偷哭一哭。
但客廳里手機響了好半天,梁青臾抹抹臉起身走出去。程山櫟給她打了好幾個語音,應該是有什麼事,她調整了下呼吸,撥了回去,那邊接得倒是挺快的。
「我還以為你睡了。」程山櫟有些欲言又止。
「沒,在收拾東西,房子都裝好一年多了,打算就這幾天搬過去。」她努力讓聲音穩一些,「有什麼事?」
程山櫟猶豫了一下,才把今晚的正事講了。
高哲瑞前幾天聯繫她,讓她幫忙找梁青臾要帳。臨到頭的婚不結了,黃淑儀橫豎氣不過,一直纏著兒子去找梁青臾的麻煩。光退酒店和婚慶的定金怎麼夠。過去一年他約會花的錢,送的禮,他們家備的三金什麼的,都得折價讓她賠。
他一開始也是拒絕的,但架不住天天催,他當了三十幾年的媽寶,再犟又能犟得了多久,最後拖拖拉拉地還是只能照辦。可他也實在拉不下臉找梁青臾,只好找到他們的這個介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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