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三、二。
&esp;&esp;——你还有一个,乔西。
&esp;&esp;——还有一个什么?一秒钟?但你没有了。
&esp;&esp;——你还有一个儿子,乔西。
&esp;&esp;亮闪闪的刀锋向上扬起,消失在黑暗中。
&esp;&esp;——你还有一个儿子。
&esp;&esp;大砍刀出现在我的喉咙上。我的胳膊依然被他抓在手里。
&esp;&esp;——耶稣基督啊乔西。
&esp;&esp;——你刚才说什么?
&esp;&esp;——你他妈听见我刚才说什么了!你还有一个儿子。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的长子死了,你的女儿死了,你还剩下一个儿子,乔西,你难道以为我们找不到他?我向上帝发誓,我会用剩下的一只手给他开膛破肚。
&esp;&esp;——嗯哼?要是你没走到门口就流血而死了,你还能怎么去找他?
&esp;&esp;——因为你说得对,乔西。我不是一个人。你他妈在想什么,老兄?我会傻乎乎地逛进来看你?就好像我不了解你?你以为老爸的那几个小歹徒就能保护他不被我发现?我是大爱医生啊,狗娘养的。你似乎忘记了我他妈有什么本事。所以你他妈给我放手。
&esp;&esp;——咱肯定看上去像个他血逼的傻瓜。放你走,让你接上两根电线,把我家他妈的炸上天?
&esp;&esp;——不,我的孩子,让我扯开两根电线,不让你家被炸上天。
&esp;&esp;他扔下大砍刀,松开手。我抱着我的胳膊,但只能等待伤口停止流血。
&esp;&esp;——他们应该没有给你一整卷厕纸,对吧?我看没有。
&esp;&esp;——我应该宰了你。
&esp;&esp;——就算你宰了我又能怎样,约瑟夫?他们只会再派一个人来。只会再派一个人来。
&esp;&esp;他从我面前退开,拉开床架,让它倒下去,整个房间随之震颤。床垫滑到地上。他坐在床架弹簧上,没有抬头看我。
&esp;&esp;——尤比对我儿子有什么打算?
&esp;&esp;——他对你儿子没有任何打算。他甚至对你也没有任何打算。要我猜,他只想要你他妈滚出纽约。
&esp;&esp;——中情局想要什么?
&esp;&esp;——拉斯塔不为中情局做事。对不起,笑话不好笑。我来不是为了告诉你是谁派我来的,乔西。你别担心,没人想动
&esp;&esp;你儿子。就我们所知,他有可能会成为另一个你,至少现状如此;信不信由你,在你搞砸之前,所有人都过得很自在。你自己的政府掌权那会儿,甚至不可能有人抓你。
&esp;&esp;——我不希望任何人去碰我儿子,路易斯。
&esp;&esp;——我说过了我对你儿子没兴趣,乔西。
&esp;&esp;——但你真给我家装了炸弹?
&esp;&esp;——我当然给你家装了炸弹。你和我都能够看穿一个人是不是在吹牛。
&esp;&esp;他大笑,我也大笑。真希望有个凳子能让我坐下。他还在大笑,我弯腰坐在地上,背靠面对他的那面墙。
&esp;&esp;——折腾到现在,你还是不肯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esp;&esp;——唉,我觉得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只听两三个人的差遣。
&esp;&esp;——你听出价最高的任何人的差遣。
&esp;&esp;——不完全是这样。大家都知道,我也会为了大众利益免费做一两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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