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菱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飞快地做出选择,隐约试探:“陆先生真的好体贴,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吧?”陆纯熙笑容微微一僵:“我没有女朋友。”花菱的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陆纯熙那双海一样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她,说:“我喜欢同性。”花菱:“……”在宋烈和黄纫的情歌对唱中,她的一颗少女心,彻彻底底地破碎了。-十点钟。钟深的电话很会挑时间地打过来,简单地聊了聊百梁那边的情况。末了,梁雪然才问:“你找到洛柠了吗?”“嗯,”钟深应了一声,忽而苦笑,“你是不是觉着我挺好笑的?当初刚劝了你要冷静,转眼自己就栽了进去。”“不会啊,”梁雪然说,“毕竟都是过来人嘛,我还是挺能理解你的。”梁雪然走到露台上,她这个房间位置好,楼下就是小花园,微风送来阵阵香气;梁雪然坐在藤椅上,翘起脚,说:“既然一直忘不掉放不下,你就对人家好点。小姑娘嘛,最好还是宠着让着呀。”那边倒是沉默了许久。钟深低声说:“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宠她了。”这话说的有些无奈,梁雪然听见有人敲门,她同钟深说了两句,挂断电话。小跑过去开门,魏鹤远就站在门外。梁雪然怼着门,不肯让他进来:“你做什么?”“检查手指,”魏鹤远道貌岸然地说,“不是扎进去一根刺么?不好好处理,整块肉都会烂掉。”梁雪然被他这么直白的形容吓到,有些畏惧:“不会吧?好像只扎进去一点点而已哎。”魏鹤远垂眼看她:“我骗你做什么?”梁雪然虽然觉着魏鹤远在这种事情上谨慎过了头,但她也的确害怕整根手指烂掉的模样;她本来就想象力丰富,魏鹤远不过说了两句话,她自己就脑补出来一大堆恐怖的画面。梁雪然让开步子,请他进来。光线温暖而柔和,魏鹤远缓步走进来。客房的空间其实并不小,但不知道为何,梁雪然感觉他一走进来,这里边显得逼兀起来。仿佛这个人把整个房间的氧气都夺走了一多半。坐在床边似乎有些太过暧昧,梁雪然坐在茶几旁,乖乖地伸出手。被刺破的手指已经凝成一个小红点点,已经没有什么痛感,然而魏鹤远仍旧是扯过去她的手,耐心仔细地看着。梁雪然觉着这样两个人独处都不说话还挺尴尬的,轻轻咳了一声,问:“你怎么不去下面玩啊?”“浪费时间,”魏鹤远淡淡地开口,他重新取出酒精棉球为梁雪然擦拭那个细不可查的伤口,“你呢?”“我不喜欢唱歌,”梁雪然有些羞涩地说,“我唱歌不太好听。”魏鹤远笑了:“的确,别人是被天使吻过的嗓子,你这是被阎王爷掐住了咽喉。”!!!梁雪然愤怒地想把手抽回来,而魏鹤远仍旧拉着她,一个吻落在她手掌心,抬脸笑:“开个玩笑。”“哪里有这样开玩笑的啊!”梁雪然极其委屈,“你——”魏鹤远拉住她的手腕,吻上去,在柔软而洁白的胳膊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红痕。梁雪然胳膊上的肉娇贵,她咬着唇,刚想抽走胳膊,魏鹤远已经欺身上来,吻上她的脖颈。他哑声问:“想我吗?”梁雪然被他吻的气喘吁吁,正当魏鹤远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梁雪然抓住他的胳膊。她说:“我生理期到了。”宛若兜头被人浇了一盆冷水,魏鹤远瞬间清醒,轻叹口气:“这次提前这么长时间。”距离上次生理期才半个多月。梁雪然想了想:“大概是为了保护主人免受色狼骚扰吧。”自然不可能再做什么羞羞的事情,魏鹤远把她抱回床上,盖好被子,也没走,很自然地脱鞋,躺在她身侧。梁雪然傍晚才来的大姨妈,现在体乏无力,也没力气和魏鹤远继续折腾下去了。闭着眼睛,梁雪然迷迷糊糊感觉男人自背后抱着她。她睁开眼睛,十分傲气地拒绝:“炮友之间不配拥有拥抱。”“不是炮友,”魏鹤远平静纠正她,温柔搂在怀中,手贴在她的小腹上,替她暖,“是耍流氓。”稍稍回暖,梁雪然开启嘲讽模式:“不知道是谁,一开始告诉我,要公私分明;私人情绪绝对不能带到工作上去,把工作和私人感情分开。瞧啊,你现在不也正在对你的下属蠢蠢欲动么?魏先生,我能采访一下您么?请问您为什么非要躺在下属的床上呢?”魏鹤远淡淡地说:“因为我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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