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老刘头听完刀疤脸的话,忍不住开口问道,眼中的警惕褪去不少。
刀疤脸偷偷瞧了一眼老刘头的神色,知道自己这一番表演应该是蒙混过关了。
“家父姓李。”刀疤脸模棱两可地回答道。
“姓李……”老刘头在嘴里默念着,又问了一句:“你父亲是医生还是患者?”
刀疤脸有点不明所以,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老刘头如此发问,应该是想到了某位他认识的姓李的人,并且就是在那所医院里。
想明白这些,刀疤脸试探着开口道:“是患者,当年我父亲不小心伤到了腿,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就……”
他怕自己一个不慎说错什么,被老刘头识破自己在撒谎,那就尴尬了。
“这样啊……”老刘头的表情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总之很复杂。
刀疤脸偷偷地观察着老刘头的神色,心里飞快的地猜测着他的想法,但无奈老刘头的表情变化不大,一直在控制自己的表情,且刀疤脸本人的观察能力与分析能力都有限,所以一时之间他也没搞懂老刘头的想法。
“孩子啊,”老刘头的表情变得有些柔和,“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和你的家人好好过日子,那件事,你就听我一句劝,不要再去查了。”
饶是刀疤脸几人反应再迟钝,也能从老刘头这句话里听出来,老刘头一定是知道很多东西。
刀疤脸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的老妈道了个歉,用力憋出几滴眼泪,说:“我妈已经去世了,我爸是家里的顶梁柱,那件事情之后,我妈一个人承担起了养家的重担,生病了也舍不得去医院,最后没抢救过来……”
“我现在已经是个孤儿了,要不是前些日子我叔叔说漏嘴了,我还不知道这些事,现在我只想搞清楚我爸当年到底遭遇了什么,找到他的……尸骨,让他入土为安。”刀疤脸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重而哽咽。
麻子和许二两人将人生前几十年的伤心事都回想了一遍,才能勉强忍住不笑场。
“孩子啊,你也是个苦命人。”老刘头看着刀疤脸,有些伤感:“我不想骗你,但有的事,我不能说,而且你知道了也未必有好处,所以,我只能劝你,放下一切,好好生活。”
“刘叔,您知道当年的事对不对?”刀疤脸见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份上了,赶紧趁机追问道:“您知道我父亲遭遇了什么对不对?我求您告诉我,我只想找到我父亲的尸骨,让他入土为安,也算是我这个做儿子的,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孩子啊,”老刘头长长地叹了一声,说:“那些事情,并非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背后牵涉的事太多了,里面很复杂,凭你凭我,是没有办法找出真正的真相的。”
“那您能将您知道的都告诉我吗?”刀疤脸趁着气氛继续说道:“我就一点一点地追查,我就不信找不到我父亲的尸骨。至于您说的什么真相,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要找到父亲的尸骨就行。”
“孩子,你相信我,追查下去对你没有好处。”老刘头有些不忍地说道:“当年那件事,比你现在查到的那些消息,更加可怕。你已经没有了父亲和母亲,所以你更要好好地活下去,替他们活下去。”
“刘叔,我求您了,您就告诉我吧,”刀疤脸继续说道:“让我就这么放弃和我父亲有关的线索,那我就是个不孝子啊。”
老刘头不为所动,说:“你的双亲如若泉下有知,他们更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刀疤脸见老刘头怎么都不愿意说,心里很着急,但又不敢得罪老刘头,毕竟这是目前能查到的唯一的知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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