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上屋檐上都挂着红灯笼与红布条,但这些并不能让其变得喜庆,反而诡异的气氛依旧如影随形。
几人穿过宅邸中的走廊弯曲回旋,仿佛是一条条诡异的蛇影,穿梭其中时总会有阴风将身后的灯笼吹灭。
随着青铜锣的一阵敲打,哐啷哐啷的声音不断的加速,寻找出楼的几人也加快了脚步。
宅邸的庭院里,种满了妖冶的花朵,它们在夜色中绽放,红色的花鲜艳的就像血染过一般,犹如一张张邪恶的笑容。
一只只在燃烧着的红蜡烛,上面刻着鸾凤和鸣,蜡烛火焰在不断的摇曳,仿佛如同注视着这一切的眼睛在闪烁。
在大红灯笼和蜡烛的映衬下,宅邸显得更加阴森森的,仿佛没有一丝丝活人的气息。
宅邸的中央是这个家族的祠堂,里面供奉着历代祖先的牌位。
然而,在这个本应该被装饰的特别喜庆,但却处处都是说不出的诡异,祠堂中间却摆放着一具贴着双喜字的棺材。
棺材周围散发着浓重的阴气,棺材的周围都是些穿着喜服的红色纸娃娃,他们面对着棺材敲锣打鼓,看上去喧嚣但却是怪异。
几人来到祠堂时,就看见了那些穿着喜服的纸娃娃,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容,他们敲着锣打着鼓,和那口大黑棺材格格不入。
只有最边上坐着一个画着媒婆妆的纸娃娃,她用手捂着半边脸。
媒婆纸扎人用着凄凄惨惨的哭腔唱到:“你走的好惨呀!灵前一炷香,渺渺上天堂。灵前一杯酒,未见亡人尝。灵前一对烛,孝子哀哀哭。哭声亲生父,断了阳间路。灵前一碗油,风吹二面流。细细拨灯草,点到五更头。手拍棺材盖,孝子哭哀哀。哭声亲生父,何日得转来。三三登上品,两两赴天官。逍遥经书下,快乐宝莲宫七七四十九,罪孽朝朝有。在生不修善,临行空着手。日日多遭罪,时时不肯修。天晴不走路,等到雨淋头。诸佛菩萨会,众生不肯修。化作白莲台,广度世上人……”
水生直接将骨剑拔了出来,对准了那个格格不入的媒婆纸扎人,他眼神阴戾的盯着对方。
当三金拔出骨剑的那一刻,那些敲锣打鼓吹拉弹唱的纸娃娃,瞬间停止了演奏。
他们僵硬的将头转了一百八十度,他们死死的盯着几人,那用笔画上去的眼睛,瞬间变成了一双又一双猩红的人眼!
徐天将三金护在身后,掏出来两把蝴蝶刀做出了防守的准备。
七月半直接将石榴用尾巴卷着,然后活动了自己那一双毛茸茸的爪子,向着那堆穿着喜服的纸娃冲了过去。
它一爪子下去,纸糊的娃娃就被扯烂开来。
七月半用着那锋利的牙齿向咬烂了一个纸扎人,然后将纸裹着木条子吐了出来:“啊,真难吃,呸~呸~呸~”
那些纸扎人将中间的那个一直在唱歌的媒婆纸扎人,给团团围了起来,保护着中间唱哀乐的媒婆。
水生直接提着骨剑就砍了上去,将一两个砍烂,随后更多的纸人围了上来。
水生他掏出一张符纸来他嘴里念叨着口诀,随后黄符燃尽,熊熊火焰从手臂蔓延到了剑尖,他对着七月半不屑一笑:“呆子看好了,本小爷教你,纸是不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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