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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就按你说的做。”安正伟也不跟他多说别的，心里只想赶紧把他给支开，省的一会儿问东问西一会儿疑神疑鬼的。安正华跑开了，奔着屋子里走去，兴高采烈的样子被刘氏瞧见了还以为是捡到了金子一样高兴。“华子，干啥去呢？看爷爷给你妈找医生了高兴坏了吧？”刘氏刚收拾好家务，正拿着衣服准备去院子里洗洗，一看见安正华便叫住他问道。“爷爷肯给妈妈找医生看病自然是值得高兴的。”安正华停住脚步，站在刘氏面前笑嘻嘻的说道。“你们这两孩子，一大早的真把你爷爷折腾的够呛。好了，现在你们满意了吧？瞧你，蹦蹦跳跳的跟只猴一样。”刘氏也不忍心责怪两孙子，这家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真要没个人帮忙做事的也确实不行，全部都指望她一个人的话真的非得累死不可。本来就抱有私心，她自然就不会再阻止安老爷子同意找人回来看病的事情，再说了，这看诊费还是他自己出的私房钱，所以也就随便安老爷子折腾了。“谢谢爷爷奶奶，华子就知道你们是最疼我们的。”安正华乖巧的样子博得了刘氏的欢心，这下就更不会计较齐氏生病的事情了。“奶奶您先忙，我去给妈妈送早饭。”安正华向刘氏招了招手，然后又一蹦一跳的往屋里走去。“千万别，这粥还烫手着呢，哪里是我的宝贝孙子能干的事情。”刘氏一听安正华这一说，连忙追了上去，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干这送早饭的活儿。“没事儿的奶奶，哥哥能干的活儿我也可以。”安正华这刘氏从后背揪住了衣服，这才不得不停下脚步。“瞎说，你哥多大，你多大？这哪能比呢！走，跟着奶奶就行，我给你妈送去。”刘氏心疼孙子，当然不会让孙子犯这种有可能发生的风险，当即扔下盆子里的衣服，拉着他往厨房里走着。“奶奶，你不让我试试又怎么知道呢？”安正华本来打算在安正伟面前好好表现一下，结果又被人给拦了下来，这不免得心里有些不高兴了。“试啥试！别说些没用的，听奶奶的话准没错。”刘氏摆摆手，拉着安正华走到了厨房，然后自顾忙活起来。“你们就是小看我，不相信我呗。”安正华小小声的嘀咕，可刘氏不让干他也就不做了。久而久之，这懒惰的性子也就这样一点一滴的培养起来，日后刘氏再后悔也已经于事无补了。“好了乖孙子，跟奶奶一起送给你妈吃吧。”刘氏手里端着个托盘，里面就以一碗粥，还有上面飘着几块萝卜干。“奶奶，这，这够吃吗？”安正华看着眼前的这碗粥，有些疑惑的看着刘氏问道。“够，怎么会不够！生病的人本来就没啥胃口，拿多了吃不完也是浪费，奶奶平时就是这么给你妈拿着吃的，你就别管了。”这几天刘氏基本都是稀粥小菜的送，荤腥的东西几乎不沾，美名其曰是给生病的齐氏清清肠子，免得吃了会闹肚子不消化等等。“哦，原来是这样。”安正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真就信了刘氏的话了。“快走吧，要不就该凉了。”刘氏走在了前面，回头催着身后的小身影说道。“来了奶奶，等等我。”安正华拔起小短腿向前跑去。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齐氏居住的房门外，早晨的阳光正好照在了屋内，终于给阴暗的房间里增添了些许的光亮了。“妈妈，我跟奶奶来给你送早饭吃了，你快起来吃吧。”安正华小小声的说道，见床上躺着人披着被子没有动静，便把目光转向了刘氏。“奶奶，妈妈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呢？”“太阳都晒着屁股了，再不起来饭我就端走。”刘氏瞪着床上躺着的齐氏，没好气的说道。“别啊奶奶，我去把妈妈叫醒就是了，你别把饭端走，这样妈妈会饿肚子的。”安正华连忙拉着刘氏的衣袖，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把盘子给端走了。“看把你心疼的，还是我的乖孙子懂事，不像有些人啊，占着茅坑不拉屎，只会偷懒装死。”刘氏分明是对着齐氏直骂，这要按以往她的脾气，早就按耐不住跳起来跟刘氏对峙了，可等她说完后，齐氏还是躺在床上没有动静。“好了奶奶，你快别这么说了，我去把妈妈叫起来就是了，不要生气。”安正华当然听得出刘氏是针对着谁的，但左右都是自己最亲的，也不知道应该帮着谁说话了。“行行，那你叫去，省的奶奶看见了又忍不住想骂人。”刘氏无奈的放下手里的托盘，看都懒得看那齐氏一眼。安正华走到了床边，一边推着齐氏，一边小小声的叫唤着。“妈妈，起来了，可以吃饭了，今天的早饭是哥哥做的哦，可好吃了。”安正华得意的说道，还不厌其烦的重复了几句，终于才见床上的齐氏动了几下。说漏嘴了“谁，谁来了？嗯……原来都天亮了。”齐氏沙哑的声音响起，正有些艰难的转身过来。“奶奶你看，妈妈醒了。”安正华不忘回头向刘氏说道，就是担心她会把早饭端走。“听见了也看见了，华子，你先在这里自己玩会儿，奶奶得去把脏衣服洗了，有什么事就叫奶奶，知道没？”刘氏才没有闲心在这里看齐氏病怏怏的样子，本来这屋里的味儿就够难闻的，她巴不得赶紧出去。“知道了奶奶，你先忙去吧。”安正华一听刘氏要走，心里也觉得放松了点，说话也活跃了起来。“妈妈，我扶你起来吃。”安正华看着齐氏憔悴的样子，懂事的说道。只可惜他身子太矮，根本够不着扶起齐氏的高度，所以只好爬上炕来帮忙。“谢谢你华子，都怪妈妈没用，这么小就要你跟你哥哥担惊受怕的。”齐氏好不容易坐起了身，靠在安正华肩膀的手臂改为揽着的状态。“妈妈，我跟哥哥真的好担心好害怕，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呢？”安正华鼻子一酸，说话也带着哭腔。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了这么虚弱的妈妈，以前在他的印象里，妈妈都是生龙活虎的，就没有病怏怏过的时候。“谁知道呢，都怪这身子不争气，咳咳……”齐氏说完喘着大气，喉间的干涩又忍不住咳了起来。“水，华子，妈妈想，想喝水。”齐氏手指向桌子上的水壶，非常迫切的说道。“妈妈你等下，水我这就倒过来。”安正华慌了神，连忙爬下床跑到桌前拿起水壶，可倒出来才发现是冷的。“妈妈，这个水太冷了，咱喝不得，我去给你倒热的去。”“别，别去孩子，冷的也给妈妈喝一口吧，实在太难受了。”齐氏难受的说道，现在已经不管水冷不冷凉不凉的问题了。“不行的妈妈，天气冷了，喝冷水会更冷的。要不这样，你先把这碗粥给吃了，我先去打热的水回来给你喝。”安正华看着热乎乎的白粥时，连忙放下了水壶，然后小心翼翼的端起粥递到齐氏面前。“好吧，我就听你的。”齐氏看见一碗不见多少米粒的白粥时，已经不管那么多就端着喝起了米汤来。“小心烫妈妈，我先去给你打热水。”安正华见齐氏不再咳嗽时，心里也算是放心了点。“不用了华子，妈妈已经好多了。”不到一会儿，粥已经被齐氏喝了大半，说话的气韵也比刚才要好转了一些。“现在是几点了，你咋还不去上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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