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哗啦”一声,颜靖臣右臂划出长血口,手顿时一软,长剑也握不住了。
“你们……是谁派来的?”颜靖臣似也意识到自己死到临头,绝望的问,“不如直接告诉我,让我下地府也能做个明白鬼。”
“哼,你们父子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颜俭也受了伤,气息奄奄的说:“老夫在朝堂上秉公做事,从未结下冤仇,并不清楚你们是受何人指使!”
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调笑着说:“行吧,既然你们诚心求教,我便告诉你们,只往你们吏部核对账目人头上想。若还想不出来,再想想你们把好妹子藏去了哪里?毁人前程,又夺人所爱,怎能不结下血海深仇,惹来灭门之祸?”
黑衣人得意洋洋的刚说完,也不知从哪儿飞来一柄短剑,瞬息刺断了他的咽喉,他捂着脖颈呜咽一声,旋即倒地不起。
黑衣人慌了,没想到颜氏父子还有援手。
颜靖臣抬起头,竟和穆长沣仅露在外的锐利眼睛对上。
他刚觉得异样的熟悉,便见高大男人闪身进屋。
男人短剑一出,已经没了武器,他却毫不慌张,待黑衣人持剑刺来,反手以肘相击,轻松打得那黑衣人长剑脱手,落入他的大掌中。
后进来的男人身形如电,亦如蛟龙入海,接过长剑,书房里便只余下他手中长剑电光闪烁,须臾间一口气刺破了所有黑衣人的双腕,挑断了他们的手筋。
穆长沣微挑剑眉,看着躺倒一地的黑衣人,淡淡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现在可以说实话了。”
蒙面黑衣人痛苦□□间,都听见了宵禁前的纷沓鼓点,和由远而近的匆匆脚步声。
穆长沣长眸微动,猜到一二,刚要掐住最近旁黑衣人的咽喉,便见他们齐齐咬破口中的毒药丸,瞬时间七窍流血,一起倒地毙命。
“啧。”
穆长沣掀开一人蒙面巾,看清那人平庸无奇的相貌,和唇角淌下的黑血后,厌恶的松开手,转身匆匆离开。
颜靖臣已遥遥看见应天府的人马进府,其中不少是父亲的门生故吏,他便扶颜俭坐下,追着穆长沣赶了上去。
“恩公……请留步……”
恩公走得飞快,快走到穆长沣购置的居所巷口时,颜靖臣才终于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
他伸手去掀穆长沣的蒙面巾,穆长沣拧起眉头,自己将遮脸的帕子解开,不耐烦的看他一眼。
“果然是你,穆长沣,多谢你救命之恩,但你若不出手,恐怕很难洗脱血洗我侍郎府满门的嫌疑!”
穆长沣没理睬他,颜靖臣追着他进院,兀自喋喋不休:“你怎知我府上出了事?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那群黑衣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你可有头绪?你又为何匆匆离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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