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阵,又觉此事不急于一时,便也懒得想了,一面哼着小曲儿,一面将方才被息泽躺得湿透的c黄铺换一换。她二人如今已心意相通,他人又还晕着,自然无须大半夜地另搬去东厢,便在此处歇着,她同往常一般在c黄边搭个小榻即可。息泽估摸还需再泡一泡,她收了明珠,只将一盏烛台挪到屏风旁留给息泽,因想着大半夜的,倘息泽出来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不晓得该说什么,便爬上小榻先行歇着,意欲装睡。装睡,这个她挺在行。她听见有细碎的脚步近在榻前,晃眼间灯烛皆灭,小榻外侧一矮。息泽沐浴而归,同她抢睡榻来了。她原本侧身靠里躺着,此时只觉得后背沾上一片湿热,氤氲水汽似乎被带到榻上,夹杂一些药糙香和白檀香,不知为何竟生出些缠绵意味。凤九捏着被子纠结,此时她是继续装睡,还是提点息泽一句,大c黄的被褥她已挑了干燥的替他换了,让他躺到大c黄上去?所幸息泽没有更深的动静,只拉了个被角搭在自己身上,低声向她道:&ldo;既然对沉晔无意,下午为何同他说那些话?&rdo;凤九在心中长叹,你问得倒直接,不过对不住,我睡着了。息泽的手贴上她的肩,声音极轻,几乎贴着她耳畔,道:&ldo;想不想知道装睡会有什么后果?&rdo;凤九似被明火烫到,瞬间滚到睡榻边儿上,口中不自然地打着哈哈道:&ldo;那个嘛,我同沉晔唱台戏激一激你罢了,没想到你这样经不得激。&rdo;这诚然是篇胡说,但此时并非说实话的良机,况且息泽也像是信了她这个胡说。想起息泽喝醋的种种,着实令她怜爱,但也有些好笑,她抿着嘴笑话他,&ldo;这个也值得你醋成这样,往后是不是我多和谁说几句话,你都要醋一醋。忍这个字是个好字,你要多学一学。&rdo;一只手隔着被子抚上她的脸颊,息泽轻轻叹息了一声,&ldo;我没有吃醋,我是怕来不及。&rdo;凤九一时哑住了,热意立时浮上面庞。此时最忌沉默。她假装不在意地翻了个身,背对着息泽道:&ldo;哪有那么多来不及,这个上头,你就不如我想得开了,我讲个故事给你听,你就晓得你要向我学一学。&rdo;她咳了一声,果然拿出讲故事的腔调来,道:&ldo;在你之前,我喜欢过一个人,看月令花时我同你提过,想必你也晓得。为了接近他,我当年曾扮成他的一个宠物。初时他对我还挺好的,但后来他有了一个未婚妻,事情就有些不同了。我被他未婚妻欺负过,还被他未婚妻的宠物欺负过,他都向着他们,不过就是到这个境地,那时候我都一心喜欢他,我都没觉得我来不及过。&rdo;讲完这段过往,她唏嘘地静了一阵,又咳了一声,数落躺在另一侧的息泽,&ldo;这个故事吧,虽然是个挺倒霉的故事,但与你也算是有一点借鉴的意义,你看你醋了我就出来找你,你被雨浇了我就给你调配泡澡的驱寒汤,就这样你还说来不及,那我……&rdo;剩下的话却被她咽进了喉咙,息泽从她身后抱住了她,低声道:&ldo;他是个混账。&rdo;她惊讶地屏住了呼吸,什么也说不出。他今夜行止间不知为何格外温存,将她揽在怀中,手臂环着她,像她是什么不容遗失的绝世宝物。窗外狂风打着旋儿,这个拥抱却格外的长久。今夜可能会发生什么,她不是没想过,她虽满心满意喜欢着息泽,但对圆房这个事,却本能有些畏惧。房中只闻彼此的吐息,良久,她感到脑后的长发被一只手柔柔拨开。近日她被子盖得厚,夜里就穿的少,身上只一条纱裙,顾及息泽在房中,才在纱裙外头又随意罩了个烟罗紫的纱衣。此时,纱裙纱衣却随着息泽的手一并滑下肩头,裸出的肌肤有些受凉,她颤了一颤。一个吻印在她光裸的肩上,她能感到他的嘴唇沿着她的颈线一路逡巡,她能感到他近在咫尺,有白檀的气息。虽然房中漆黑不能视物,他的手却从容不迫滑到她身前,解开纱袍的结带,滑入她贴身的长裙,带着沐浴后特有的温暖,抚过她敏感的肌肤。指尖的沉着优雅,像是写一笔字,描一幅画,弹一支曲子。凤九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一口大锅上,用文火缓缓熬着,熬得每一寸血都沸腾起来,她有些受不住地喘息,伸手想拦住他贴着她肌肤游走作乱的手指,握上他的手臂时,却使不出一丝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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