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渚仰面朝天,任凭几粒轻盈的火山灰飘落在额头与发间。他那惨白如纸的眼眸没有丝毫眨动,冷漠地看着这漫天飞落的灰烬。
“喂!醒醒,看来是大地母神的追杀要到了。”江渚在心底呼唤着克里斯,与大地母神决裂宣战的,可不是他江渚。就算神明是共同的敌人,再怎么说也得让那家伙出点力才行。“你还记得亚拉拉特的灯火吗?”
但是克里斯却始终没有回应。江渚皱了下眉,又喊了他两声,但除了吱哇乱叫的希尔芙在骂他外,完全没有听到副人格的声音。
死了?不可能…还是说因为强行施展不成熟的心象结界而虚耗过度?
江渚撇撇嘴,却也顾不上太多,就算只有自己,应该也足以应付黑山羊幼崽吧。他将目光重新投向了那尚未登场的“主角”身上,远处的修女莎伦,已经开始在魔纹阵法的引导下,疯狂吞食起周围的欲念之力来。
无论如何,他必须保护好尚未成长的“勇者”。
虽然莎伦在心性上的几次突破都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而以失败告终。可江渚仍旧不愿放弃,毕竟眼前这庞大的欲念之力,可没那么容易见到。
不过以全知人偶上的知识储备来看,莎伦的情况已经算是“失败品”了。她没能打破心中的各种束缚,与“色欲”融为一体,可江渚从来不认为人偶是绝对的。
即便是失败品…也有着自己的价值,而这对于莎伦来说,将是一条崭新的道路。
顺着江渚那期许的目光看去,女孩正抱住脑袋蜷缩成一团,双眼紧绷不停喘着粗气。她那身染血的长袍与怪异的行为,让周围许多民众都感到警觉与恐惧。
出于本能,他们都退避了半步,有的甚至高声叫喊着希望能有骑士和卫兵将这个“疯子”赶紧抓走。可此时的广场已经乱作一团,教士与骑士团正忙着维持秩序,根本没人注意到莎伦这边的情况。
无数淡紫色的魔纹在女孩身上浮现又隐去,她弯下腰,身体因为剧烈的咳嗽而微微晃动。直到此时,才有几名卫兵发觉到了这边的异常,正持着长矛往莎伦这边赶来。
“她怎么了??”
“怪,怪物吧!!”近处的居民们纷纷看见了莎伦脖颈与脸颊处的花纹,立刻推搡着往远离女孩的方向跑去。
卫兵们迈着散乱的步子,在人群里快步穿行,但逆行和拥挤的人潮让他们根本走不快。只是他们还未靠近,便只觉大脑像是宕机了一样,耳鸣声瞬间淹没了周围的嘈杂。
“别来碍事,蠢货们。”江渚瞥了周围一眼,忽然在莎伦深浅出现。他对那几名多事的卫兵和高声叫喊的居民施展了古魔法。恐怕没一两天,他们是无法醒过来了。
江渚随即将抓住莎伦的胳膊,毫不犹豫地带着女孩离开了原地。他们再次现身时,已经是站在了广场边某处矮楼的屋顶。
仪式还没有完成…现在不能让修女暴露。他看着广场上逐渐减少的欲念之力,甚至感到了些许紧张。
还不够…只是这些欲念之力的话,完全不够!
………
乌尔班的火刑柱燃烧了接近三个小时才渐渐熄灭。广场上闹事的民众们,也在裁判所与骑士团的合力约束下,变得老实了许多。
几颗不安分的人头,正堆在火刑柱前的空地上,上面满是滚烫的草木灰和泥土,像是在为死去的主教殉葬。
没有人愿意看热闹把自己的脑袋看没,就算是怀疑乌尔班可能是被冤枉的,但要说为了这名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主教去死?那可就太过愚蠢了。
毕竟…在卢安斯特的民众看来,无论是教会裁判所还是教区长乌尔班,都是高高早上的教士老爷,他们斗个你死我活,自己只需要看热闹就足够了。
人们大多向那几个被逮住的出头鸟投去了怜悯的目光,也在庆幸着死掉的不是自己。
天空中飘然而落的火山灰稀稀拉拉,并没有太过密集,人们也并不着急回家,只是静静围在处刑广场上,看着火势渐熄的刑台。
他们在等…等待到最后一刻,如此才不虚此行。
几名刽子手走到火刑柱前,在焦黑的木炭与灰烬中拨弄了几下,其中一人弯下腰,在乌尔班曾站立的地方伸手掏了几下,又因为灰烬的滚烫而往回缩了缩手。
众所周知,恶魔死后会留下灰烬,那是源自地狱的尘埃。乌尔班作为恶魔阿斯莫德的契约者和协力者,他的骨灰中蕴含魔力,这是非常有可能的!
所以…就算是骨灰,也必须扬尽!
待到灰堆的温度降下来后,几名刽子手分别捧着一把骨灰走到广场的各个角落,将其混着草木灰烬一同抛洒到无人的空地与污水沟中。
只是当刽子手们刚一转身,无数民众便疯了似得冲向了乌尔班骨灰所在的地方。他们推搡着,拥堵着…迫不及待第一个跑上前,弯腰在水沟的污泥中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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