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攸言押出最后所剩无几的筹码,可惜再次输的精光。周遭看客纷纷发出哗然,有人甚至小声地劝说输方就此收手。但作为当事人,黎攸言坐在位子上并没有要离开的任何一丝迹象。苏莱曼大杀四方,自然是得意到有些放肆:“黎先生,以后不要玩的太大,要不然太难堪。”说完,便起身又想要离席。“等一等,我还有筹码。”黎攸言说完,看向身后几步之外的另外两人。江米米听见这话又看这眼神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她咽了口水,说:“前辈,可以了,我们回去吧?”黎攸言却沉着脸色摇了摇头,此刻早已是一丝笑容也没有了,“加上我还有一处房产,价值三百万。”萧末法不动声色地走上来,语气竟是仍然有调侃之意:“既然你是替我赌,不拿出点赌资我也不好意思。”然而,他交给黎攸言的赌本数目之大,引起周围客人们一阵沸腾。谢棋楷在旁鼓了几下掌:“看来江小姐确实值得让人一掷千金。”江米米却是已经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她麻木地看向黎攸言的背影,咬着牙等待结果。如果苏莱曼决定跟这一局,不仅要拿出迄今为止赢来的全部钱款,他还得赔上全部身家的一半以上,这次赌局他也没想过要搞这么大,一时犹豫起来。每一回合都有一次要求洗牌的机会,黎攸言示意荷官开始。偏巧这一副苏莱曼又拿到了必胜的好牌。fullhoe,两张k,两张j,一张王牌。如果要赢他就必须有带a的fullhoe,或者是四张相同的牌。但经过刚才换牌,所有花色都出来了,苏莱曼几乎可以断定黎攸言不可能拿到相同的牌,他获胜的概率微乎其微。“苏莱曼先生,时间到了,请选择是否跟注。”赌桌上的诱惑太过巨大,眼看黎攸言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何况他的赢面实在不小,谁舍得放弃这么大的一座金山。苏莱曼用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跟。”江米米紧张得根本不敢去看牌面,她走到萧末法身边,用力抓着他的手腕,她捏得实在太紧,他好不容易才得以反手握着她的手背,示意她冷静。“请开牌吧。”黎攸言轻轻掷出四个字,众人都屏息以待,这一次光明之轮最大的赌局即将迎来它的尾声。而他的目光早已不在牌面之上,看着周遭那些男女,所有人都坐在这趟刺激的过山车上,高潮来临的时候他们各色的表情全数呈现于这张赌桌。胜负在一秒之间揭晓。黎攸言的牌分毫不差,三张a,两张een。苏莱曼瘫坐在原地,一身冷汗下来,再无法动弹半分。扭曲的表情几乎带着眼泪,他不顾颜面何存,也不管这一刻还有没有风光,居然起身想要掀翻赌桌。“这样太难看了,苏莱曼先生。”谢棋楷走过来按住苏莱曼的肩膀,低声道:“你输了,苏莱曼先生。”“你说什么?”苏莱曼一脸如梦初醒,“这不可能,你作弊了!一定有人作弊!”毕竟是辛苦积攒几十年的资产,一场赌局输了大半给对方,他必然会精神崩溃。苏莱曼想去抓黎攸言的衬衣,谁知两腿发软根本站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他的随从赶紧上来扶住他。大门在这时缓缓开启,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在几位保镖的簇拥下来到天使厅的中央,众人毕恭毕敬地向他鞠躬。苏莱曼忽然冷冷地笑起来,说:“我没有输……这场赌局不作数,根本不是真的,今晚我没来这赌过……赌博是不合理的,是违法的!”伊藤万茂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看了几秒,威严的神情让人不由自主地发抖,他的语气就像一把锋利的冰刀:“啊?你这人在说什么,谢棋楷,把他带下去,付不出全部金额之前,不要让他上岸。”苏莱曼被拖下去之后,伊藤万茂将目光移到那位胜者的脸上,他难得地怔了怔,用流利的中文说:“你怎么看着有点眼熟。”“我曾经来过这条船上,大概…是十几岁的时候。”“哦?我们不允许未成人登船的。”“我是和父亲一起来的。”“是吗。”伊藤万茂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抱歉,废人实在是太多了,我想不起来你父亲是谁。”☆、三十七章“抱歉,废人实在是太多了,我想不起来你父亲是谁。”这句话传入黎攸言耳中,意外地并没有引起他的太大反应。伊藤万茂瞥见这个男人坚定的目光,暗自诧异,他才刚赢了好几亿,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一丝愉悦:“总之,恭喜你,黎先生,你可能是我们这趟‘光明之轮’的最大赢家。”中年男子一尘不染的皮鞋踩踏在“天使厅”的地板上,短暂清脆的声音让黎攸言从沉思中缓神,他看着伊藤万茂,每一个细节动作都敏锐地捕捉在眼底。“你们中国有句成语叫做‘后生可畏’,什么时候再和我赌一场吧。”按捺住那一刻如海啸席卷而来的激动,黎攸言动作不算太过顺畅地折了折衣袖边缘,指尖维持着稳当,发出细碎摩擦的声响,可几乎就要说出口——我等这句话已等的太久了,现在,就让我看看你们究竟还有多少本事。“连‘光明女神’都眷顾你。”谢棋楷看向他的目光不是没有一丝复杂的诧异。“又有什么用,想必你也听过那句话。”黎攸言微微皱眉,又松开眉宇,“心若软弱,纵铁甲难护。”谢棋楷终于有了一个预感——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直都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江米米也像是经历了一场战斗,全身虚软地回到客房,萧末法与黎攸言在路上低声秘密商讨着什么,全然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他拍拍小姑娘的肩膀:“要不是有你们帮忙,我可就输的精光了。”“你不要假惺惺,早就想好要把我们拖下水了吧。”黎攸言只好讨饶,江米米低声问:“可你究竟哪来的把握?”“‘王牌游戏’只有17张牌而已,我不知玩过多少局,想要推算出每张牌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虽然每一局都要换一副新牌,花色顺序也不同,但新牌的排列方式就这么几种。”黎攸言说着,又看了一眼萧末法:“还要谢谢小师妹你在最后一局前表现出的那种紧张感,本来苏莱曼还很谨慎,你倒是让他有把握不少。”“这也在你预想之内?”“苏莱曼这人也是老手,我们不能让他觉得必赢,也不能表现出我们必输。”就像他会在赌局当中说出那番冰冷的话语,这话当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是为了刺激苏莱曼。高手从细节就能看出对方的牌面,包括眼神、眉毛、指尖,放牌的速度和节奏,甚至不需要用任何千术,就能定夺乾坤。然而,黎攸言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放松,因为太辛苦了,走到这一步付出太多,他依然没法从阴影和疲累中走出来,还没有抵达终点,也看不到胜利。“你上船的目的是为了找到机会与伊藤万茂来一次赌博,你一直以来苦心经营,目标就是伊藤万茂?”“小师妹,我不能告诉你计划,但伊藤万茂和苏莱曼,他们都只是我脚下的阶梯。”包括先前的杨国潘与莫里亦然,只有铺上用无数人牺牲换来的血色阶梯,他才能登上巴比伦之塔。黎攸言离开之前,最后又笑容加深地说了一句:“有时候,赌对方会不会上钩,赌你会不会赢,赌自己能不能找出不应该看到的东西,才叫做真正的赌博。”江米米有点意外地看着他的背影,但没多问,终究是只能做一个旁观者。她知道萧末法对其中的内情了解更多,否则也不会突然拿出那么大一笔巨额赌资,黎攸言没有告诉她,是顾及她与朗柒关系甚密,这样也不用太为难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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