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凌悲云双眼微微眯起,“南宫公子,那你可知金五娘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南宫斐玉微微一笑,并不直接回答凌悲云的问题,而是避重就轻道:“金老板的身份我方才已经说了。当然,我们也绝不是轻易以一面之词做定论的。我听了金老板的话之后,与各位武林同道协商之后,搜了贺轻衣的住所,果然搜出了当年贺轻衣的成名武器——沧海金铃杖。沧海金铃杖乃当世神器,绝不是在兵器店里随随便便能买到的。我想,即使有人有心陷害贺老板,也决计拿不出沧海金铃杖此等物件。这般,可算是证据确凿。”南宫斐玉说着,身后一个家仆上前递给他一把长杖。乌黑的杖身,杖头是孔雀首的样子,三支孔雀翎缀着金铃。金铃轻轻摇动,发出清脆的声响。贺轻衣双眼瞳孔一缩,杀气骤现。74、奇战贺轻衣本是盛极的容貌,气势尤其冷冽,杀气一出,即使是十丈开外的武林群雄,竟也感到身上一颤,生出几分畏惧来。只有南宫斐玉不痛不痒,接过沧海金铃杖摆弄了几下,轻笑道:“我看这沧海金铃杖也就样子新鲜,也并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神器啊,拿着都嫌不称手,不如还给贺先生罢了。”南宫斐玉说着,举起沧海金铃杖轻轻往前一抛,他看起来不甚用力,那长杖却极快地射向贺轻衣,夹着“呼呼”的风声,竟是被灌注了极强的内力。贺归双眼微微一眯,南宫世家的家传武功他是多少知道些的,即使南宫斐玉天赋异禀,靠着练南宫家的武功,也是练不出这境界的。看来事情比他们表面上看到的要远远复杂的多,贺归心下一动,电光火石间解下背上的贺破晓扔给凌悲云:“照顾好破晓。”随即足下一点,如疾风掠向水面。就在同一时间,南宫斐玉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竟然凌空向前飞去。此时贺归踩着湖面,一把握住迎面而来的沧海金铃杖。沧海金铃杖来势汹汹,其上灌注着极强劲的内力,贺归只觉得虎口一震,险些让金铃杖脱手出去。他眸色渐深,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而眨眼间,南宫斐玉已经近至身前,右手往前探出,携带着一股阴风,直取贺归肩胛。他一招使来,既快又猛,还带着一股邪劲,贺归斜眼一看,但见南宫斐玉指甲微微泛黑,心中不由一惊。原来南宫斐玉所使的这一招,却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毒功——鹰蛇功。鹰蛇功的含义在于武功招式为鹰的神态而致命却在于蛇的剧毒。这一门武功在江湖上失传已久,听说过的人少之又少,更遑论见过的人。而贺归之所以能认出来,是因为他的师父,正是江湖上极少数能使这门功夫的人。当年贺归的师父大魔头教他武功之时,让他在沧海金铃杖和鹰蛇功中选一门,因为这两门功夫相生相克,不能同时修炼。贺归觉得鹰蛇功太变态而选了沧海金铃杖。后来他师父去世,他以为鹰蛇功也应该随着失传,没想到竟然在南宫斐玉身上重现,实在不由得他不吃惊。南宫斐玉见一贯冷面冷言的贺归眼里流露出些微的震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低声道:“贺轻衣,我总算找到你了。”贺归对南宫斐玉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理解不能,提着沧海金铃杖迅速往后退了几尺,杖头倏地刺出,一连三下,每一下都刚猛异常。南宫斐玉像是早有所料,微微笑道:“沧海生沙。”随即往后一仰,右足往上一踢,精准无比地踢中沧海金铃杖杖头,他这一脚看似轻巧,实则力道无穷,竟将杖头踢偏了出去,而同时他左足足尖点水,三步一转,五步一回,端的是精妙无比。岸边群雄看得目瞪口呆,连声惊呼,且不论南宫斐玉这身法在江湖罕见,就凭他此时置身湖上,借力之处只有并无承力之能的湖水,在这样的状况下,要保持平衡已是十分困难,更何况还要使出如此身法,实在是匪夷所思。贺归所练掌法以内力刚猛取胜,身法不及南宫斐玉高明,但是他速度惊人,欺身向前,一招“沧海荡波”使将出去,沧海金铃杖孔雀首忽上忽下,如波浪涤荡而至,他内力惊人,招式诡谲,实乃一般人难以招架。岸边群雄看的心惊,无比憋紧大气不敢喘一下。然而南宫斐玉面色不改,身体忽地一绕,诡异莫名地转了半个圈换到贺归身后,一掌探向贺归背后大穴。他这一招极为精奇,饶是威震江湖的第一高手贺归也始料不及,亏得他应变奇快,长杖猛地收势反向后杵去,杖尾直点南宫斐玉下盘要害。南宫斐玉轻喝一声“好一招沧‘沧海鲨摆’。”言语间猛地一纵,湖上本无借力之处,何况他于极凶险的斗殴之中,竟然向上拔高丈余,双足踩着沧海金铃杖杖身,一招“大鹏展翅”猛劈向贺归天灵盖。贺归在南宫斐玉向前纵起之时已有防备,一招“沧海追月”化掉南宫斐玉的攻势。不过转眼之间,贺归和南宫斐玉又对上百余招。岸上群雄看得又是激动,又是惊奇。但见湖上两人武功都是见所未见,尤其是南宫斐玉那一手奇巧灵动的武功更是叫人连连惊叹。贺归武功固然当世无匹,但是他早以第一高手之势威震江湖,沧海金铃杖也随着声名鹊起,对于武林中人来说并算不得神秘。当年贺轻衣横扫江湖之时,连少林一派高僧也莫可奈何,最后不得不集结九派三庄四族之力欲将其铲除,因此今日得知贺归正是贺轻衣,群情激愤难当,聚众而来,然而心中不免打鼓,只怕不能擒住贺轻衣自己反倒丢了性命。但是众人意想不到的是,素来以贵公子形象示人的南宫斐玉竟然练就了一身绝世武功,竟能以一人之力与贺轻衣打个平手,实在大涨白道武林威风。人群中不知谁起头喊道:“南宫公子神功盖世,他才应当担任武林盟主之位!”此时正是南宫斐玉大出风头之时,人人心中激动异常,正是最容易被煽动之时,听得这一声呼喊,立刻应者如云,顿时岸上不断响起“南宫公子神功盖世,乃盟主之才”的声音。南宫斐玉闻言,心知今日目的已经达到,手上招式放缓,以内功将自己声音传入贺归一人耳中。他道:“贺轻衣,今日我不杀你,你且逃命去。待我坐上盟主之位之时,再来娶你人头。”贺归反唇相讥:“你觉得你能杀我?”南宫斐玉笑道:“鹰蛇功和沧海金铃杖旗鼓相当,师父说你是武学奇才,我自然没有必胜你的把握。但是方希其在我手上,倘若你不输我,他便要死。”贺归自出世以来,无情无欲,冷漠异常,与人对仗之时了无强挂因此招招致命不留后路,基本没有弱点。但识得方希其之后,方始懂得人间情爱,自此情根深种,而方希其却也成为他唯一的罩门。他本来不打算轻易放了南宫斐玉,但是一闻方希其,手下稍滞,而南宫斐玉亦无心恋战,两人互对一掌,便自分了开来。南宫斐玉连着几次起落,回到马背上,而贺归则仍然退回船舷上。南宫斐玉面带微笑,从怀中抽出折扇,仍是一派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样。贺归立身船舷,黑衣飘扬,一身冷冽。群雄中有人喊道:“南宫公子,你怎么不杀了贺轻衣。”南宫斐玉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道:“今日事出突然,又在这仓央湖上,眼下要紧的是先解决了天狼水寨的一干牛鬼蛇神,至于贺轻衣,在下不才,一时间也拿他不下,不过在下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便当着这武林群豪之面,向贺轻衣挑战。”说着折扇直指贺轻衣,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道:“贺轻衣,当年你无故残杀武林同道,所作所为天理难容,我南宫斐玉既为武林正道的一份子,便不能袖手旁观,我武功虽未必能胜你,但也一定穷毕生之力为当年被残害的同仁报仇雪恨。即使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他口中虽说着“武功未必胜你”这样的谦辞,然而神态倨傲,分明是一副必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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