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里装着一根丝线,掉地上肉眼几乎不可见。那是之前赵传薪在符文之城血汗销赃窟用一枚反力符文碎片换的,用途不明,当时便带在身上随时研究。
赵传薪瞥了两眼,在碎玻璃茬子中没找见丝线。
“你找找吧,找不到就不要了。”
他对丝线已经失去耐心。
人和其它动物相同,肉眼善于捕捉动态物体。
星月反其道行之。
它轻易找到丝线,操纵黑色傀儡工匠将丝线捡起放在桌子上。
丝线触碰到一枚反力符文碎片,活过来一般沿着反力符文碎片内部虫丝走向延展。
赵传薪看不见,星月却发现了。
星月说:“我好像知道那根丝线是什么了。”
“什么?”赵传薪没在意随口一问。
“等有空,我给你书目,你将先锋伙伴避风港图书馆的一部分书籍传输回来,我先确定了再告诉你。”
赵传薪给炸弹弹头雕刻破片纹路,随口问:“将你传输《旧神法典》你自己看完回来不是更方便么?”
以前都是这么干的。
“我……好像进不去了。”
“嗯?”赵传薪猛地抬头。
智慧生物无法自由进出《旧神法典》,但生物智能不是智慧生物。
当初重伤的丧灵从《旧神法典》出来直接导致魂飞魄散。
如果星月无法自由出入其中,那它……
赵传薪瞪大眼睛:“狗东西,我就知道,你有自主意识了对吧?”
星月支支吾吾:“或许,可能,大概吧。”
赵传薪说不紧张是假的,声音不自觉高了三度:“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有没有起歹心?”
“记得13号球么?我破解它的速度越来越快,莫名有了自主意识,不是故意的。”星月语气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但声音还是大妈音:“你别紧张,我和你的死亡契约依然存在,你死我亡,我们共生死共荣辱,我们之间自有真情在。”
赵传薪脸色变幻:“你进步的一小步,却是我们关系退步的一大步。”
星月说:“有些事情无法遏制,那你就尝试接受?”
它说的没错。
赵传薪咳嗽一声:“星月啊,须知赵某一向待你不薄!”
“我懂,我都懂,别说了,咱们继续做事吧,否则我难以控制即将流下感动的泪水。”
“我怀疑你在讽刺我。”
“绝对没有,你多虑了,我只是怕耽误了小鬼子领悟恶有恶报的人生至理。”
星月抽出反力符文碎片中的丝线,放好,继续给三代游龙安装反力符文碎片。
赵传薪继续刻画破片纹路。
谁都没再说话。
只是……
……
鹿岗镇情报组建立之初目的并非进攻,而是防守。
日本间谍自甲午战争以来,对周边国家大加渗透,拦都拦不住。
各年份战争,都离不开日本间谍身影。
他们发展的太久了,难以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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