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我好入梦。
公子失控时犹自喃喃,陆依山为此止不住笑叹,并在那梦呓般的痴话中推挤出更多。乳白恰到好处地补齐了花红的残缺,蜿蜒成趣,相得益彰。
『千钟尚欲偕春醉——
——幸有荼蘼与海棠。』
陆依山没有退出去,随着压下来的动作不退反进,让叶观澜轻哼。他就这样罩着人,也拢着花,摸到叶观澜掩在被子底下的手,攥紧。
“矔奴,待西北战事结束,我们就在这里,安一个家。”
叶观澜累得手指也不想抬,由着陆依山捏。
他眼角潮红未褪,半敛着眸,喑哑道:“你身负陆、魏两家之姓,朝堂,江湖,总有一方重担须你挑。何处去,何处留,今时所期,来日未必能如愿。”
陆依山沉默了,半晌才说:“公子会陪着我罢?”
叶观澜从手臂间转过脸,含情眸湿漉漉的,欢爱潮在里面,融浸成水一样的柔旎。
他抬起手,缓慢地抚过陆依山胸口被汗水有些化开的丹青,说:“纵使弗如梁上燕,也愿往后每个生辰,与你一岁一礼……岁岁得相见。”
阳谋
垆龙的离去是悄悄进行的,没有惊动任何人。相比之下,在西北战事临近尾声之际,朝廷新颁行的“转运策”显然吸引了更多的注意。
“重开边市,兹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九镇闭关近百年,虽说民间商队与关外偶有往来,但大多不成气候。而今官中要重建通往草原的商路,这其中的芜杂事宜不少。适逢九年一次的巡边,我自请以御史身份随行,又蒙陛下信任,参与到边市措置的事务中来。一早听说二公子也在甘州,便紧赶着来拜会,还望公子莫要怪我唐突。”
说话间,欢喜奉了茶点进来,曾雉忙起身相迎。叶观澜留意到他的跛足比一年前好了不少,除了走路还有些不稳当外,其余几乎看不出异常。
不止如此,一番攀谈下来,叶观澜深觉这位探花郎身上那股颓丧之气一扫而空,言辞振振气宇轩昂,唯独与从前不改的,是那双眼里明明可见的纯质和执拗。
叶观澜因笑道:“怎会,倒是一别春秋,兄长风貌更胜从前了。”
曾雉脸颊微红了红,他说:“公子谬赞,实不敢当。学生从授官至今一年有余,大半时间都在外代天子巡狩。不敢说夙夜兢照,也算跨过十三行省,历遍八方风物,心中所愿,唯将满腹经史学以致用,为天下求一政治清明,民生安业。不怕公子笑我轻狂,曾某愤世嫉俗半生,头回觉着胸中装着天大地大,精神焉能不振奋。”
说到激动处,他身向前倾,手中热茶泼洒了大半。
他恍若未觉,双眸仍是晶亮,“若无公子,曾某何敢奢望能有今日。这一年多来,我时常惦记公子,只囿于言官身份,怕给叶家招惹非议,都不敢去信问一问公子安好。”
叶观澜温言:“今与曾兄重逢在此,兄当知我一切安好。茶凉了,欢喜,再给曾大人换一碗。”
曾雉意识到失态,赧然而笑:“怎敢劳动公子身边的人,我自己来就——”
“御史大人也忒客气。漫说你此番是口含天宪的钦差,就说你千里迢迢来了甘州,咱家与公子合该尽尽地主之谊,一杯热茶而已,你只管坐着领受就是。”
陆依山日间巡弋归来,没同任何人打招呼,一径掀帘入内。他打断了屋内的寒暄,解了蓑衣挂在架上,在紧挨着叶观澜的椅上坐定,再自然不过地端起小几上的茶盏一饮而尽,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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