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非绝色,只是这侧面长得似极了一位故人,不免多看几眼。”赵一鹤幽幽叹息。相思噗哧一笑,“想是侯爷的旧相好吧?可比相思生得如何?”转动手中酒杯,赵一鹤半晌言道:“并非我旧日相好,实是我求之不得的一个人,生得没有你这般俏丽妩媚,却也眉目清丽,自有股淡然韵味不同流俗。”相思这下更是讶异,“哦?这人何方神圣,侯爷这般权势也弄不到手么?”“他姓风,是昔日武林中最负盛名的剑术高手,只是早已故去多时了。”相思听到这里“啊”的惊叹一声,随即不再言语,静静卧在一边。赵一鹤喝完杯中酒,看着相思裸露在外的冰肌玉肤,欲火顿起,一手探到相思下身入口,惹出尖声媚叫,阳具立时硬了,抽出手指挺身送入,狠狠纵送起来……这一番颠鸾倒凤直做到后半夜,赵一鹤泄了四五次犹未平息,眼看再射不出什么,阳具兀自不肯软下,竟是个脱阳的兆头,不免慌了手脚,便想将阳具自后庭撤出,谁知相思后穴紧窒,径自含了不放,正着急间,就听屋门轻响,有人走了进来。赵一鹤只当龟公进来伏侍,急喊道:“快去叫大夫来。”双手扮住相思双股便欲退出。忙乱中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说道:“侯爷今日恐怕要做花下鬼了,哪里还要什么大夫。”赵一鹤骤然变色回头望去,只见沈清云站在床边负手看着自己,霎时惊出一身冷汗,急切间想起身防范,不料檀中一麻,转头看见相思正收回点向自己的手指,冷笑着将自己推倒一边。赵一鹤恍然惊悟,怒喝道:“沈清云,你设计害我。”沈清云看着赵一鹤狼狈不堪的形容,漠然道:“侯爷当日不也设计害了无念么?”赵一鹤知道沈清云绝无放过自己之理,冷汗涔涔说不出一句话,只怪自己大意,防范数年不见动静,今朝刚一松懈便着了道儿,一时悔之无极。“侯爷自害了无念后便闭门不出,侯府戒备森严,清云刺杀不易,只得想了这么一个法子,相思与无念有七八成相似,想来侯爷必有亲近之心,清云花费三载调教,专等侯爷前来寻欢。酒里掺的春药乃是西域极品,服食过量便可脱阳而死,最好的忤作也查不出异样来。侯爷也不必费心喊人,这绿风楼上下都已打点好,只等天明便去侯府报丧,明日午时汴京城中便可流传开来,侯爷做了花下之鬼,也算不枉你一世风流之名。”赵一鹤只觉心跳越来越缓,在沈清云清冷的嗓音中渐渐昏沉下去,再也发不出一丝声息……沈清云伸手探看赵一鹤鼻息,确定已魂归地府,转头看向相思,“我已买通开封府尹,赵一鹤尸身运走你便可脱身,码头有人接应。你母亲和弟弟在水寨过得很好,这里完事了便早些回去陪他们吧。”相思不再多言,只深深叩拜下去。出了绿风楼,就见天上飘起了片片雪花,沈清云走在空旷的街道上,一时恍惚不知该往何处,寻寻觅觅已有四载,仍旧不知无念下落,大仇虽报却殊无高兴,唯在心中暗暗企盼上苍垂怜,只求那人还在世上,哪怕寻上再久也有个盼头。伸手托住落下的雪花,沈清云暗自念叨着:“无念,我给你出气了,伤你的人我一个也没放过,你可要好好活着等我去找你啊……”重返人间栖凤山庄。幽静的书房中到处散落着古籍善本,一名十五六岁的俊美少年正细心翻检整理着,试图捆成一摞摞的样子,预备今晚便搬到马车上去。不远处的书案旁安然坐着两个男子,对少年的忙碌视而不见,只专注于案上的棋盘。莫言捻着一枚棋子掂量半晌,终于落在一处边角上,抬头看看对手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心头猛地一惊,立时知道又上了当,这盘怕是又要惨败了。正懊恼间,书房门“砰”的一声撞开,一团紫影风般刮进来卷到二人身边,姣好的容颜上柳眉倒竖,圆睁杏目中射出的怒火让被瞪视的男子下意识地缩起脖子,等待预期中的怒火降临。几近于歇斯底里的女子尖叫霎时震得三人头皮发麻。“风无念,你这什么意思?你想扔下山庄不管么?”莫言和少年立即扔下手中物事悄悄退后几步,留下无念一人独自面对女子的满腔怒火。听到自己被连名带姓地叫起,无念知道女子是真的生气了,立时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讨好地看向女子,“妹妹说哪里话,大哥把山庄给你做嫁妆,不好么?怎么发这么大脾气?”秦雪晴瞪着无念半晌,怒气还未平复,一股子委屈又升了上来,素日里的刚强姿态再撑不下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哭起来,把三个男人唬得愣在当地面面相觑,到了还是无念反应过来,上前抱住女子柔柔安抚。“雪儿莫哭,大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尽管骂便是了,哭个什么呢,大哥最见不得女孩子掉眼泪了。”说着拿袖子拭去滚落的泪水。秦雪晴抽抽噎噎地道:“爹临终前说让你当家,你答应地好好的,如今爹死才几年你就不记得了,把山庄扔给我便不管了,再说你那个身子骨,没等到漳州怕就……”说到这里住了嘴,只剩下一味抽泣。少年听提起漳州,已无法再置身事外,面带愧色道:“都是少语不好,早知如此便不去应试了,也不致……”余下的话还未说完便让无念挥手打断:“不是你的错。学成文武艺原该卖与帝王家,中了探花又被委以重任本就是少有的机遇,你一身所学若不能趁此机会为民造福才是糟蹋了。”秦雪晴也止住了抽泣道:“不关少语的事,漳州路远又不是你选的,官府派下来的难道还能推吗。我是气大哥,做什么非得跟了去,留在家里不好么?”无念见小妹恢复了一贯的冷静,笑道:“少语的无极剑法才学了六成,笑语剑术上的造诣也还不足,我不跟了去谁来传授他们,外公的这套剑法还指着他们两个传承呢!”“那你身上的毒怎么办?”无念无谓地一笑,“我在这儿住了十年,杜若善给我解毒解了十年,能把噬魂散的毒性消掉七八成已极是难得,普天下怕也只我一人能有这般幸运多得十年活头,余下这两成毒性祛不掉便祛不掉了,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发作不了,便是发作了,不是还有笑语么,她跟若善学了这么久医术,一路上有她照顾足够了。真有不测,那也是我命该如此,强求无用。倒是你,为爹为我守着山庄这么多年,别的女子三十岁早已有夫有子,我怎能让你守着我孑然一世。若善虽大着你十岁却是难得的真心,大哥把这山庄送你们,日后你们有了孩子,从中选个资质出众的随你姓秦,也算秦家有后,总好过在我这里绝后,爹在九泉必然不会怪你。”秦雪晴望着面前男子,印堂处的黑气已轻浅了许多,只是原本墨色的青丝经毒性侵蚀已尽数化成灰白,望去便如五十许人一般,唯有面容清俊依旧,横亘其上的长疤经杜若善妙手消磨只剩下淡淡一条灰色痕迹,双眸中淡定达观的神采合着唇角处一抹浅笑,一见之下使人倾心。伸手抚上无念肩头披下的灰色长发,秦雪晴喃喃自责:“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早些找到大哥就好了,你也不用受这么多苦,都怪我无能。”秦雪晴不由得想起儿时,总听父亲说起大娘风筝,还有唯一的儿子--随大娘一起失踪的大哥,原本称霸武林的熊熊野心只化成找到他们的卑微心愿。随着几个异母姐姐的相继出嫁,诺大的山庄只剩下自己陪在父亲身边,越发让她感到父亲的执著。她知道,父亲舍不得她出嫁只因她传承自青楼娘亲的容貌最像大娘,这容貌使她得到了其他姊妹不曾有过的关爱,她深知这份关爱原是给那从未谋面的大哥的,找到大哥那日便是失去一切之时,因此成为父亲的臂膀后便不自觉地指使手下放慢了寻找大哥的步伐,直到手下回报在杭州城外找到了大娘的坟,墓碑上的“风无念”三字透露出一丝讯息,顺着线索找回大哥时父亲欣喜若狂的表情让她欣慰之余掩不住地嫉妒。可大哥呢,从奄奄一息中醒来便以达观的姿态接受了一切,侍奉父亲,疼宠帮扶自己,倒比独自一人支撑时轻松上许多,有时竟能完全卸下冰冷的面具如小女儿一般撒娇耍赖,便是在父亲面前也未曾这般自在。尤其在父亲去世后,这人更是成了自己的支柱,几年相依为命,早已难舍难割。想到分别在即,再难掩饰对往日作为的懊悔。无念轻轻拍着妹妹的手,“雪儿是最能干的,怎么会无能呢。我还记得当年毒发时躺在客栈里,莫言束手无策时就是你找到了我,还有若善也是你想方设法请回来的。你让大哥多活了这么些日子,大哥一辈子都记得。”听着温柔的安慰,秦雪晴伏进无念怀里任泪水默默流淌。莫言父子静静看着这一幕,心头同时涌上伤别之情。从栖凤山庄所在的鲁地出来,十辆马车载着无念和莫言一家往漳州而去,一个月的功夫已走到江浙地界上。初夏的江南甚是漂亮,微风不时吹进车厢,事隔多年重又见到这杏花烟雨的江南景致,一行人都不由得十分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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