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决定加入夜影的时候,我就跟你讲过,很多时候我们的所作所为,可能会违背一些道德准则,可即便如此,我们也不得不去面对。为了能够维系住大局的平衡,有时候往往只能牺牲小我。”
王冬默默点燃了一支香烟,尼古丁带来的丝丝麻醉似乎让他原本空无的思绪又重新归位了。
呵呵,平衡?
他的婚姻,他的爱情,难道是一场被人精心策划的棋局吗?
那他自己又算什么?一颗任人随意摆布的棋子?
“大,这和夜影有什么关系?”
王冬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害怕,即便他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可他还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
电话那头,王庸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组织着合适的语言,又似乎在回忆着那些被尘封的往事。
“淼淼,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王庸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沉重,“她的身份,牵扯到一些极为复杂的背景。”
王冬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超出了他的想象。
胡淼淼的身份能有什么惊天的秘密?难道是和她那从事科研工作的父亲有关?
“是他的父亲通过上面给您施加的压力?”王冬急切地问道。
王庸在电话那头又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究竟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最终,他发出了一声苦笑,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疲惫:“你是清楚的,一开始我坚决反对你和淼淼在一起,她的母亲来找我,我也没有点头答应,后来上面直接找了我,我才迫不得已同意了。”
“我们的身份那可是属于顶级保密的级别,她父亲是怎么知道您身份的?”王冬满心疑惑地追问。
“淼淼的父亲是在我的一次保护行动中,意外得知了我身份的特殊,不过他并不知道夜影的存在。”
顿了顿,王庸又接着说道:“如果仅仅只是她父亲,事情或许还不至于如此复杂。冬子,你要明白,这个世界远远不止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隐藏在背后的种种远比你所能想象的要繁杂得多。”
王冬深吸了一口烟,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所以,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那所谓的大局平衡?我实在想不通,我的婚姻怎么就和大局平衡扯上关系了。”
“有!”王庸的声音低沉而笃定,“具体的情况,等你回来我给你看一份资料。”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这就是现实。作为夜影的一员,你应该清楚这一点。”
王冬冷笑了一声:“如果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正义和责任,那我宁愿退出,不想再成为别人手中随意摆弄的棋子。”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沉默,王冬的耳边只有风声簌簌回荡着。
又过了许久,王庸才再次开口:“冬子,我能理解你此刻的感受。当初我也和你说过,一旦踏入了夜影,就再也没有回头之路。”
王冬没有再吭声,只是默默地挂断了电话。
他呆呆地站在窗前,凝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心中各种滋味交杂在一起。
他心里明白父亲说的话不无道理,可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被人暗中操控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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