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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灵深吸一口气，跨过重华宫高高的门槛刚要进去，和迎面出来的砺羽撞到了一起。

日光倾洒在他身上，为他周身渡上了一层金光。

刹那间，白灵从他冷峻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清冷的悲悯，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师尊……”

刚要说话，砺羽冷淡的训斥声已经传来。

“杵在门口做什么，是想让人觉得重华宫没了你的容身之处吗？”

白灵神色一愣，心头顿时酸涩。

从前有仙者说她是重华宫的“累赘”，砺羽派人把那人丢下了轮回台畜生道做了长舌虫。

“小凤凰从来不是本尊的累赘，重华宫也永远都是你的家。”

那时候的他，将白灵宠得无法无天，替她挡住外界所有闲言碎语。

但现在，这样扎心窝刻薄的话，竟是从他口中说出。

默然须臾，白灵扯了扯苍白的唇：“以后不会了。”

还有十日她就要去戍守墟天渊了，不会再做他的累赘，也不会再让旁人误会。

白灵垂下眼帘准备回瑶光殿，身后徒然传来砺羽的声音。

“今日去了何处，你为何穿一身素衣？”

砺羽皱着眉上下打量着她，对她现下的穿着很是不满。

迎上他犀利的目光，白灵只觉得喉头一阵发哽。

七日前，得知父母战死沙场的噩耗，她六神无主的去找砺羽，想要他陪自己去墟天渊迎接棺柩回到封神窟。

“师尊，今夜亥时你能否陪我……”

可当时正赶着去见夕瑶公主的砺羽，直接甩开了她的手，语气如同淬冰。

“别再说这些不知羞耻的话，你就算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也要想想你父母和凤梧军的清誉！”

这些天砺羽日日都和心上人在一起，根本没在意她已经连着穿了七日的素袍。

收拢思绪，白灵哑声回应砺羽。

“我今日去见了灵帝，再过几日……”

话音未尽，一只传音金乌扑哧翅膀飞来，停在在砺羽耳边窃语。

砺羽的神色刹那柔和了下来，连眉心的朱砂痣都平添几分柔和。

再度收回视线，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

“我有事要出去，你在宫中安分点，下次去灵界见帝君别穿得如此素净，不然还以为我重华宫有丧事。”

说完，他便遁形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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