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便也慢慢有了温度。到了东宫,华舆停下,卫瞻却没有下去的打算。他慢悠悠地问:“泥泥啊,若孤离了这皇城,身无分文没钱没权,你可还会像当初在丰白城时,那般雕玉调香养汉子啊?”霍澜音蹙起眉,认真思索着。卫瞻等了太久,偏过头凝视着霍澜音的侧脸,等她的答案。霍澜音蹙起的眉慢慢舒展开,她的唇角轻轻翘起,巧笑嫣然。她望向卫瞻,美目盼兮。她声调婉转,温柔里沁着媚,说道:“叫声‘姐姐’来听,我就养你啊。”卫瞻从容淡然的表情一僵,顿时变了脸色。霍澜音唇角的笑绽开,嫣然灿烂。她是进宫的路上才得知今日亦是卫瞻的生辰。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卫瞻比霍澜音晚出生半个时辰。“呵。”卫瞻的舌尖慢慢舔过牙齿,他这么舔过一圈儿,就好像将霍澜音嚼碎了一回。啊,还是被这只小狐狸发现了啊……他盯着霍澜音的笑眸,缓缓扯起了唇角。“泥泥啊——孤的泥泥啊——”卫瞻皮笑肉不笑地戳了戳霍澜音的额角,看她的脑袋瓜朝一侧歪去,步摇流苏珠串儿零乱地撞在云鬓上,以来解恨。他脸上的笑忽地一收,阴森森地瞪着霍澜音,咬牙切齿般一字一顿:“你这个……混账东西!”霍澜音微微侧首,理了理云鬓,用一种含情脉脉的温柔望向卫瞻,那股温柔里含着几分宠溺的包容。这让卫瞻认为她是觉得他比她小,而生出的包容。“艹。”卫瞻恼了。他踹开华舆前面的搭木,跳了下去,拽下霍澜音,将她抗在肩上,大步走进东宫。“殿下万安……”素星、素河和一并宫人跪地行礼。卫瞻扛着霍澜音大步经过,脸色很臭。素星和素河默默起身,好奇地望向卫瞻扛着霍澜音离开的背影,她们两个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意外。卫瞻把霍澜音扔到了床上。霍澜音一边向后退,一边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捂着肚子,一本正经地说:“你轻一点,会伤到小皇孙的!”卫瞻动作粗鲁地扯下她的鞋子扔到一旁,拽住她的脚踝将她拉过来,捏着她的下巴,又好气又好笑,道:“小皇孙?孤已经多久没碰你了,哪来的小皇孙?莫不是怀了个哪吒?”霍澜音弯着眼睛笑,将手攀在卫瞻的肩,勾住他的脖子,凑过去,软湿的唇若有似无地蹭过卫瞻的脸侧和颈侧,吐气如兰,她特有的清香拂过卫瞻的耳畔。卫瞻顿时整个人炸开,酥酥麻麻,如蚁啃噬,寸厘不放。他垂目去看霍澜音,只看得见她长长的眼睫,还有眼睫在她皙白脸颊上投下的两道月影。她已许久不曾这样主动勾引他。上次这般主动勾引他已不知是何年月。他用力去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想要看她的眼睛,想要从她的这双眼睛将她看透。若说她以前的勾引都是别有用心,重逢后的躲闪不愿又是真实存在,那她今日这般举动又算什么?卫瞻下意识地想要去确定眼见可为实?时至今日,他尚且无法百分百分辨霍澜音的真心与假意。霍澜音稍微向后退开一些,略偏着头,去摘发间的一长一短两支步摇。她被卫瞻扛起时,盘发已有些乱,步摇垂下的珠串勾了她的发丝,使她一时没能将步摇摘下来。卫瞻抬手,将她发间的两支步摇和一支素簪摘了,随手一扔,问:“为什么不戴送你的凤簪,或者那支石榴石步摇?”霍澜音拆了盘发,青丝如瀑洒落。她身子微微后仰,双手撑在床榻上,眸色生姿,娇笑着不答反问:“殿下怕了?”“怕什么?”卫瞻眯起眼睛。霍澜音拾起落在床边的青玉素簪,漫不经心地挑着胸口的系带。衣带挑开,本就宽松的上襦立刻松垮着。裹在胸口的裙沿亦松,有了令人觊觎的缝隙,引人入深渊。霍澜音用青玉素簪雕着芍药的那一头,点在卫瞻的胸口,然后缓缓下移,在他身上轻轻画了个圈儿。眼睫颤动,她抬起的眼睛里堆着卫瞻今生见过的所有风情。她朱唇轻启,无声摆口型:“胆小鬼。”卫瞻喉间滚了滚,用力握住霍澜音的手腕,她吃痛,纤纤素指间的簪子跌落。她用另一只手去捡簪子,又被卫瞻擒了去。卫瞻将她的双手交叠,举过头顶,压在墙壁禁锢着,欺身靠近,紧贴着她。舌尖舔过她的眼睫,他嗤笑一声,低声道:“泥泥,余生那么长,孤有一生来分辨,还有甚可惧怕?”霍澜音温柔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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