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澜音一边慢悠悠地说着,一边去脱卫瞻的衣服。拿了帕子用水浸湿又拧干,不紧不慢地给卫瞻擦身。她用手指头戳了戳卫瞻的胸膛,又用湿帕子在卫瞻的肩头拍了拍,她慢悠悠地说:“让让看透了我的心思又如何呢?我倒想知道我这样趁人之危逗弄着让让,让让还会不讨厌我?有时候原因并不重要,选择的行为和做出的结果才重要。”她探身,从床头小几的笔筒里抽出一支毛笔,蘸了一点铜盆里的水,在卫瞻的胸膛画了个王八。卫瞻左手用力握住霍澜音的手腕,他胸口起伏,藏着他的愤怒。而他盯着霍澜音的目光里更是毫不掩藏他的愠怒。“霍澜音,你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羞辱?”霍澜音甩开卫瞻的手,也随手扔了手里的笔,拿了一把小刀来,“让让腹上的毛发不大好看,剔了吧。”卫瞻瞳孔猛地一缩。霍澜音却突然笑出声来,她坐在卫瞻的腰上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里带着点湿。她笑着说:“原来殿下也知道这是羞辱。可这两日我对殿下所做的事情,与殿下施于我身又有何异?甚至,我做的远不敌你对我做过的十之一二。”霍澜音舒了口气,居高临下地睥着卫瞻。“其实大殿下也知道这是羞辱,只不过您高高在上,认为您对别人做这些事情,别人只能高兴地冲您摇尾巴。”霍澜音双手搭在卫瞻的肩上,慢慢收紧,逐渐掐住他的脖子。“被人掐着脖子呼吸不畅的滋味好受吗?”她掐着卫瞻的手微微用力,“你有病,所以你伤人可以理解。你是高高在上太子爷,所以你不懂尊重人也可以理解。对,理解。我都理解。可是理解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忍受则是另外一回事。”卫瞻沉默了很久。霍澜音掐在他脖子上的手逐渐在收紧,虽然她力道不大,可是卫瞻还是头一遭体会到了这种被人掐住咽喉,将性命交给对方双手的滋味。霍澜音松了手。她弯着眼睛,问:“舒服吗?”半晌,卫瞻才开口:“舒服。”他左手撑在床榻上,用尽全力地想要坐起来。霍澜音眯起眼睛,好像只要她轻轻一推,就可以令卫瞻前功尽弃重新栽过去。可她没有那么做,她凝望着卫瞻极为费力地坐起来。他终于坐起来,霍澜音也随着他的动作坐直身子,两个人的距离拉近。霍澜音视线上移,望向卫瞻的眼睛。卫瞻漆色的眸子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她完全看不透卫瞻的想法。卫瞻很想将霍澜音鬓角一绺儿碎发为她掖到耳后,可是他左手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去,右手又毫无知觉。最终也只是望着她鬓角的那一绺儿发,觉得有些遗憾。他缓慢地将目光从霍澜音的鬓角移到她的眼睛,他望着她的眼睛,语气平淡语调缓慢,带着沙哑:“都多大的孩子了,还玩激将法这一套?”霍澜音微微仰着下巴,望着卫瞻讥笑。卫瞻继续十分吃力地向前倾,终于凑近霍澜音,将她鬓角的那一绺儿碎发舔走。霍澜音心里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下意识地向一侧躲避。“泥泥,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糊涂?”卫瞻说,“对你来说是幸运也好,是不幸也罢,你都被孤看中了。骂人装凶激将法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别说只是没心没肺的小混账,就算你杀了我爹妈,孤也要你啊。”霍澜音一窒,胸口气闷。她再也忍不住,用力一推,将卫瞻推倒。“我要是有杀你爹妈的本事,还能被你欺负?”霍澜音顿了顿,惊觉这话实在大不敬,偏过头“呸”了一声。卫瞻打了个哈欠,合上眼,不打算理霍澜音了。霍澜音坐在他的身上,咬牙切齿地盯着卫瞻的脸半晌,才移开视线看向铜盆。这身子还没怎么开始擦,还要不要继续了?霍澜音犹豫了片刻,从卫瞻的腿上下来,赌气似地把卫瞻身上的衣服扒光,然后发泄似地使劲儿去拧帕子,水珠儿落进铜盆,滴滴答答。最后洗衣服似的使劲儿给卫瞻擦身。擦到最后,霍澜音将帕子扔到卫瞻的胸膛,生气地说:“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卫瞻始终阖着眼,不紧不慢地说:“你没给我擦脸和脚。”霍澜音:……翌日午时,霍澜音坐在床边,板着脸给卫瞻喂饭。小院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霍澜音心里“咯噔”一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实在是这两天找上门来的人都没什么好事。若是九霄楼讨债的人过来,她倒也能暂且应付。她最怕又是官府的人过来搜人。她赶忙小心翼翼地将卫瞻藏起来,然后才让冯叔去开门。她立在屋内窗前,从半开的小轩窗朝着小院门口的方向看去,隐约可见来者不止一个人,而且从穿着打扮来看不是官府的人,也不像九霄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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