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诗飞对他笑笑,声音一如既往的甜美:“我听说你要和秦先生结婚了,是不是真的?”“你从哪听来的……”苏锦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眼睛盯着脚背,“秦先生也许只是随口说说呢,毕竟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他呢?”青年的话音越到后面便越小声,最后竟是低不可闻,带着浓浓的失落和惆怅。但孔诗飞听着这话却没什么反应。苏锦之还以为是自己的演技不够到位,不然孔诗飞怎么会放弃这个羞辱他的机会呢,可是他刚抬起头对上孔诗飞的双目后,就见她忽然阴冷地嗤笑一声,不屑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她话音一落,苏锦之眼前就猛然一黑。秦叶舟仍坐在麻将桌上等苏锦之,手上捏着青年最后摸过的一张牌反复把玩着。贺子越一直观察着他的动作,见他转牌的动作越来越烦躁后忽然笑了一声,往身后的软椅上一靠,召来一个侍者为他点烟。“叶舟啊,我们认识也有三四年了吧。”贺子越吐出一口白雾,声音穿过迷蒙的烟气中传到秦叶舟耳朵里。秦叶舟神色淡漠,语调平平:“是啊,认识挺久了。”贺子越继续道:“那都这么多年了,我们合作的不是一直挺好的吗?我没求过你什么事,怎么这一次,你就不肯帮帮我呢?秦叶舟抬起头,勾着唇角不屑地睨了云菲菲一眼:“带一个你玩腻了的破鞋来我船上恶心我,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云菲菲听到他这句话后,终于忍不住了,握着自己的手包猛然起身,对他怒道:“秦叶舟!你不要太侮辱人!”“我还是那句老话,我不沾毒品。”秦叶舟都懒得和他们两个废话,把牌往前面一泼,转着轮椅朝外走,“贺子越,你说咱们是老朋友,那我也提醒你一句,有些钱不该碰,你就别碰。”然而他才刚刚移开一段距离,大厅里一部分侍者就从桌底和衣服里掏出机枪直接打死了其他还没反应过来的侍者,而后举着枪对着秦叶舟,就连一向紧跟着他的秦络也用枪口抵着他的脑袋。秦叶舟神色没有一分一毫的变化,他只是眨了下眼睛,便转过轮椅冷冷地看着贺子越。下一秒,大厅外就涌来了许多全副武装的保镖,手肩上都扛着重型机枪对着贺子越。云菲菲见此,才悻悻地坐回椅子上。贺子越不甚在意,他能收买到秦络已经出乎他意料太多了,更何况他手上还有另一个砝码。贺子越拍拍手,让他的手下带着被捆了双手的苏锦之过来。等蒙住他眼睛的黑布被拿走之后,苏锦之还是没有完全明白自己究竟陷入了怎样一个处境。他看看面前被人用枪抵着脑袋的秦叶舟,又看看坐在一旁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他的云菲菲,在心底问一号道:“一号……我这是,被当做人质了?”一号冰冷的机械不带一丝感情:“不然宿主您以为呢?”苏锦之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前·麻将牌友贺子越:“他刚刚还给我放炮了呢,怎么这么输不起啊?”一号:“……”苏锦之还在愤愤:“下次不带他玩了!”轮椅上的大佬11秦叶舟看了一眼惊慌地望着他的青年,他原本柔软服帖的发丝此刻正凌乱的搭在脑门上,一双漂亮的眼睛水蒙蒙地回望着他,就像被他蹂躏了一夜后,早上起来时无辜又可怜的模样。秦叶舟叹了口气,对贺子越说道:“你这是在威胁我?”贺子越叼着烟,坐直身体道:“不,我只是想和叶舟你合作做一笔生意而已。”秦叶舟沉默着不说话,垂着眼帘继续把玩着手上的麻将牌。贺子越冷笑一声从椅子上下来,粗暴地揪起苏锦之的头发,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枪,在他额上重重地敲了一下。苏锦之的皮肤很白,贺子越的力道又大,因此苏锦之的额角没一会就起了一块青红的肿包。苏锦之先是痛呼一声,但紧接着就咬住了牙,憋得死死地不肯发出一声呻吟。贺子越“咦”了一声,用枪托起他的下巴,笑吟吟道:“看不出锦之那么能忍啊。”秦叶舟听到贺子越这话,终于肯抬起头来看苏锦之了。他很赞同贺子越的话,他知道青年有多娇气。他不止一次笑过青年富人的身体穷人的命,平时他只要弄得厉害一些,这人就会红着眼睛软着声音求他轻一些,仿佛再重一点他就会就如一株被摘下的娇艳蔷薇,枯萎凋谢后死去一般。然而此刻他却忽然坚韧起来了。仿佛被野兽亚当装进玻璃罩子里永生不谢的玫瑰花,稠艳灿烂得叫人移不开眼,美丽到近乎荼蘼。“他能忍,我不能忍。”秦叶舟忽然笑了,原本用枪抵着他脑袋的秦络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忽然转手朝贺子越开了一枪,贺子越一惊,连忙扯过面前苏锦之为他挡子弹,下一瞬,他拿着枪的右手就被秦络又开的一枪给穿了个孔。与此同时,大厅外的全副武装的保镖也急速冲进大厅,几乎在枪响的几秒后就制服了所有人。苏锦之胸口处中了一枪,剧痛的痛楚瞬间就令他丧失了所有思考的能力,他轻轻地喘着气,跪在地上缓缓抬起头望着秦叶舟。只见那个从见面时便一直坐在轮椅上男人抬手拿开了盖在自己腿上的深蓝色毛毯,手掌在扶手上轻轻一按,便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如同帝王走下王座般不急不缓地向他们走过来。他的灰色的眼瞳依旧淡漠,冷得像是暗夜里的一片迷雾,贺子越能从他的眼里看到孤独,冷酷与无情,却看不出一点他刚刚在餐桌上望着青年时的柔和和宠溺,就像现在躺在地上喘息流血的那个人,不是他刚刚亲吻着指尖说要与他共度余生的人一样,陌生而不带一丝情绪。贺子越瞪大眼睛,捂着手腕望向秦叶舟:“秦叶舟!你的腿不是废了吗?”秦叶舟笑了笑,对他说道:“没你脑袋来的残废。”观战了全程云菲菲早已吓瘫在地毯上了,她没有料到贺子越的计划会失败,也不知道秦叶舟原来并没有残疾,他一直是好好的……已经痛得有些意识模糊的苏锦之胸口不断起伏着,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地喃喃道:“秦先生……”而秦叶舟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到贺子越面前,逼得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秦叶舟道:“我说过了,有些钱烫手,你不该要。”贺子越瞳孔微微一缩,换了只举起枪准备和秦叶舟来个鱼死网破,却被保镖扑上来猛然制服。“秦、秦先生——我什么也不知道啊!”云菲菲从地上跪爬着移到秦叶舟面前,想要抱住他的腿,却被秦叶舟轻轻一个侧身躲开。秦叶舟皱眉道:“把她带走。”保镖闻言连忙上前,不顾云菲菲嘶声力竭的哭声堵住了她的嘴,将她脱离大厅。“秦先生……”苏锦之躺在温热的血泊中,动着手指,似乎想抬起手来牵住男人的裤脚。秦叶舟的目光转到他胸口时顿了一会,随后走到他身边蹲下,伸出手握住苏锦之的。等他检查发现秦络刚刚那一枪究竟打在青年身上哪一处时,秦叶舟猛然变了脸色,暴喝道:“叫医生过来!”说完,他便扶着苏锦之的上半身,将他小心地搂入自己怀中。而苏锦之像是即将要溺死的人抓住了浮木一般,死死地攥着秦叶舟的手,望着男人的眼里满是不敢置信,和无尽的疑惑,唯独没有恨意。“秦先生……”“秦先生……”只是不肯再喊他的名字了。青年像是年幼时被深信着的父母骗去医院打针,发现自己被骗之后红着眼眶,不断喊着父母的撒娇哭泣的孩童,一声声不间断地喊着他,似乎这样就会得到神秘的安慰剂,能少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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