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庄……德庄那边过来的。”
“啧,德庄?那可就奇了怪了,清府从来不在德庄那边买女使,都是范庄的总管买好了直接送过来的。”
“那,那就是记错了,我们从范庄来的。”
另一个女子心虚的跟着后头附和,祁清巫也没再逼问什么,反而和颜悦色的问了许多无关紧要的问题,什么你家在哪啊?家里原来有多少人啊?有没有兄弟姐妹啊之类的。一时连那位聪慧的都懵了,弄不明白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兜兜转转,祁清巫又突然扯回了正题:“对了,你说你母亲死了是吗?”
“没错!就是你这个黑心雇主逼死了我母亲,若是我能按时拿到工钱的话就能去给我母亲买药了,她也不至于……呜呜呜。”
又是绘声绘色的一场表演,祁清巫也跟着挤出满脸悲恸,一副悔不当初深表理解的模样:“要这样说的话,不就牵扯上人命了吗,哎呦呦,那可严重了!得交给大理寺审问才是啊,毕竟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更何况是我这么个小小的皇主,横竖都是你们占理,府衙一定会主持公道的,只要判决下来,不管是赔钱赔罪还是赔命,本主都认。”
闹事的人没想到祁清巫不按常理出牌,本以为她会方寸大乱的同她们在大街上争辩,再不济也是不知所措的任她们泼脏水,可三言两句间她竟将这事丢给了府衙。这可不成,雇主交代得在街上让人看着,这样祁清巫才能丢了脸面,毁了名声。
她再要开口,却被祁清巫一扇挡下:“不好意思了各位,今日之事虽不是祁某之疏,但既已造成就得弥补,只要有损失的皆请到我府上和管事结算,会一文不少的赔给你们。”
理也讲了、钱也赔了,闹剧到此为止。祁清巫话说的好听,事情也处理的完善,街头巷尾的私下里再谈起来竟都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反而皆说那些个女使不懂规矩,或是说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疯婆子要污蔑皇主。
一直站在边角酒楼上望的苏与洱也回去了,清凉阁的水沉木还未燃尽,却熏得满屋子清香,他坐下阅书,半响没翻过一页。
他在担心什么?明知她身边有帮手,不会受欺负;明知她已不再是他初来西凉时唯唯诺诺、笨拙憨傻的二皇主了;明知她爱调戏人却又天性凉薄,那玉佩不过是一种笼络人心的手段而已。
终归,她要的不是我。
久姻
使臣之事帮了祁清巫却害了祁聂儿,她在迎宾宴上大放厥词,丢了西凉的体面,现在不仅自己被禁足聂府,连着窦红卿也受了冷落,他本就是后宫动荡之际趁乱上位的,又不受大国主宠爱,如今处境也越发的艰难了。
祁凉玥三天两头的被召进宫里听窦红卿发牢骚,每每鼻涕眼泪一大把,颠来倒去说的无非是昭华易逝、蓝颜不复,他再拢不住妻君的心;二皇主蹬鼻子上脸逼的国主夫活路都没有了;她年纪尚小日后若是没了母亲的青睐会是何种结局,诸如此类,听得祁凉玥伪君子的皮都盖不住了,直接不耐烦的喝住他。
“父后放心,母亲心中还有儿臣的一席之地,妹妹不过是犯了个小错,母亲本也不想惩戒,无奈之举、掩人口舌而已,过几天就放出来了。”
“聂儿不知轻重的胡言乱语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本宫知道大国主厚待她,定然舍不得重罚,可本宫这里……”
“儿臣会找机会同母亲求情的,母亲现下正在气头上,父后暂且忍一忍吧。”
“好……好,那本宫就放心了,还是玥儿懂事,知道替父后谋划。”
窦红卿抹了泪,心中大石总算落地,挥手让人上两盘糕点给大皇主解解馋。不多时,刚出炉的点心就被奉送到祁凉玥的手边,她高高兴兴的去拿还打算和窦红卿客套两句维系下父女亲情,可谁知上来的竟是一盘牛乳糕。窦红卿不觉有样,笑眯眯的哄道:“玥儿,你最喜欢的,快尝尝!”
祁凉玥收了手,朝他堪堪一笑。
“怎么了?玥儿,在父后这边还注意什么,喜欢就多吃点,没人说你的。”
“父后你还记得吗?我七岁的时候吃牛乳糕噎着了,差点就没醒过来,还是您守了我一夜才好的,之后母亲也就更关注我了,什么都挑最好的给我,也时常歇在这景福宫里。”
“当然记得,你看你母亲多疼你,处处照顾着,生怕她最好的皇女有什么万一”
不经意的,祁凉玥将桌上的牛乳糕推远了些,勉强挤出点笑意,可那脸色看着更像是要哭却被生生憋了回去,可怜又狰狞。
“是啊,母亲疼我……那我去看看母亲吧,最近她为政事忧心,听说几日没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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