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如戚竹所说,二皇主来了清凉阁,还带了些上好的布料,颜色都是苏与洱喜欢的,另有金杯玉盏、奇珍异宝,塞了满满一大箱。
可在院子里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迎接,最后还是俞白出来打圆场说自家殿下累了,今晚不想见人。
“那我改天再来,这些东西你先带进去给他瞧瞧,看可有什么喜欢的。”
“谢皇主赏。”
“小事儿小事儿,对了,还得劳烦你替我带句话,最近外面不太平,让他少出门吧,若是闷了可以请戏班子进来唱曲儿,有什么想吃想玩的你替他去买,稍微忍一忍,等到久姻节我再带他出去玩。”
“这……是,属下明白。”
说完,祁清巫就匆匆走了,她来的急离开的也急,所谓的安抚像是走个过场。俞白也奇怪,二皇主虽然平日里看着风流没个正形,但处处都是照顾着苏与洱东陵男子的体面的,什么事都同他商量着来,说话也尊重,可今日这几句似是将苏与洱当成了她的附属品,如同精致又脆弱的花瓶只能摆在清府里当成装饰。
“殿下,这些东西怎么办?”
祁清巫说话的时候,苏与洱与她不过一门之隔。他知道他们之间出了问题,这问题就浅来说不过是家常矛盾,若是掘深了讲就要追究到他们的感情上了,可一谈到感情,他们似乎都站不住脚,所以他不出来。
“抬到房里吧,我想看看。”
“是。”
木箱子打开,什么翡翠珍珠、什么金钗银环都整整齐齐的堆叠在里面,俞白忍不住惊呼一声,暗暗感叹清府原来只是看着穷破。苏与洱面无表情的翻看了两件就没了兴趣,刚要叫俞白将箱子抬走,无意间一瞥却看到了一个朴素的红木盒子,它静静的躺在箱底的角落,既没有花纹也没有光泽,出现的突兀。他神使鬼差的开了锁,里面竟是大婚当夜那老翁非要替他戴上的朱珰,现下已经被嵌进了玉佩,成了润玉中央的一滴血。
苏与洱用带着老茧的指腹抚了抚那块红玛瑙,突然轻轻的笑了,俞白也跟着后面乐呵,不用他说就将剩余的东西都收拾好抬进了库房。
“皇主,夜渐渐深了,还是早些回去吧,小心着凉。”
戚竹边说边给一直驻足在清凉阁外的祁清巫披了件披风。送完礼后,祁清巫没有走,就站在院外,远远的看着那房内烛火扑朔,人影摇曳,去猜现在站起的那个是苏与洱还是走来走去的那个才是苏与洱。戚竹看着心疼但也只能附和,皇主猜的对,那个肯定是苏少主。
更深露重,秋夜寒凉,祁清巫竟在外一直看到内屋吹了灯才走。因为一直站着,身子都有些僵硬了,戚竹扶着她刚要开口劝说,她倒先开玩笑般的打趣道:“小竹子,这清凉阁修葺的可真不错,从那门框子里往外瞧,月色都要比其他地方美些。”
戚竹装作没看出她眼中的不舍,高高兴兴的接话:“是啊,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呢,若是皇主喜欢,以后属下夜夜陪皇主来看。”
“哪能夜夜都来啊,人时不时的还有个三病五痛呢,更何况是月亮,怎么可能每晚都在。”
“快了,快了,皇主离月明如镜的日子不远了。”
闲云散去,清朗的银辉朔朔洒下,替相互宽慰的主仆二人照亮了脚下的归途。
三日之后,万国来朝,大国主也如祁清巫所想那般,将她解了禁,赐华服着金冠同晓彻于太和殿前迎接使臣。与此同时,苏与洱也被祁清巫锁在了府里,还勒令侍卫严加看守,没有她的命令不得放出。
此行外女众多,晓彻不得不用纱巾覆面,以证清白。大部分的事情都由祁清巫来说,晓彻只要负责帮着翻译或是在民风民俗方面提个醒即可,毕竟西凉是以女子为尊,他重在辅助。这次朝拜在晓彻的帮助下很顺利的完成了,迎宾宴上诸国使者无不夸赞西凉的大国气度和人才辈出,大国主也因此消了气,对祁清巫和颜悦色了许多。
很快,祁清巫恪守礼节,厚待使臣的事情就传遍了凉都的大街小巷,眼看有关此事的舆论即将盖过之前的谣言,三皇主便自作主张的悄悄买通了几个地痞流氓,让他们打着清府下人的名号去街上闹事,一路抢东西摔瓷器的,将好好的街市搅得乌烟瘴气、人仰马翻。
俞白将这消息说给少国主听的时候,苏与洱正思量着东陵密探的事,那个叫车尧的,经他们多方打探却至今下落不明。
“此人既为东陵的底牌,想来进入西凉时就已经改头换面,或许车尧这个名字已经被弃了。”
“殿下,二皇主那边……”
“拿着这张画像去查吧,总会有人看见的。”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渔场管理中难免翻船(校园NP) 高强赵哥 温柔掠夺(强取豪夺1v1) 十年贤后+番外 Rabbit 孟浪老K 饮食男女 廖宇廖甜甜 总裁的床奴(NPH) 祝婠瞳薄谨聿 苏陌小六子 修三代的修真之路 星子入眸(伪姐弟 高H) [名侦探柯南]我的阿芙洛狄蒂 秦飞叶冰清 陈玄胡嫣儿 少爷的床奴(H 1v1) 云锦初上官钰 南有乔木 飘渺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