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尧的画像是刚送到的,东陵的大国主本以为他会主动同苏与洱联系,不必再填个画像做累赘,只是没想到这都快两三个月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俞白接过,往外走了两步又折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苏与洱只是沉着脸,一心想着车尧的事情,俞白自觉不便多言也只得退下。他刚走没多久,清凉阁里就空了,内室唯有水沉木燃烧后的一缕青烟随风而荡,静静的等候一人归来。
清凉阁静、太和殿动,迎宾宴上,主客推杯问盏、举酒欢庆,气氛正好。可三皇主却冷不丁的出列,当着众使臣的面奏报祁清巫的丑事,说她管教下人不严,惹得凉都长街一片混乱。
此言一出,议论纷纷,百官交头接耳、使臣窃窃私语,原本热闹的宴席一下子静的窒息,只剩些嘁嘁喳喳惹人不快,陪在大国主身边的窦后脸色都白了一圈,大皇主张着嘴一时话都不会说了,眼神在国主和祁聂儿之间转的飞快。
大国主震怒,可面上还要端着,以三皇主吃醉了酒为由叫人将她拖走了。祁清巫和晓彻对视了一眼,紧接着同时起身朝着大国主行礼。
“母亲,三皇妹现下东西不分,容易出乱子,还是由儿臣陪着吧。”
“二皇妹……”
“皇姐不必担心,三皇妹只是吃醉了酒有些迷糊。皇姐身为嫡女,还得留下来同母亲一起接待使者,这点小事就由我来做吧。”
祁清巫今日机敏的很,人还是肆意洒脱的,只是多了几分从容不迫,说话做事如行云流水,叫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倒是祁凉玥愣愣怔怔的,她还没从三皇主大放厥词的事情上回过神,支支吾吾半天才应了个好,有劳皇妹。
眨眼的功夫,又新上了一批乐伎,各个呈弱柳扶风之态,红唇齿白、腰肢纤细不盈一握惹人怜爱。手指滑动,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众生便于这潺潺天音间复了那觥筹交错的宴酣之乐。
祁清巫同晓彻离殿之际正逢琵笆齐鸣,她兀地停下,回首朝烛火通明的内殿一望,那眼神推开纸门,穿越人海,洋洋洒洒如空中纤尘,没有聚力不具威胁,轻飘飘的落在了窦红卿的身上,宛若一双柔软的手暧昧的抚摸着他的颈项。
晓彻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微微的笑了,笑得欣慰又不失算计。他是国师之子,是晓家独后,是西凉百年难遇的才子。他的家族若巍巍青山、绵延不绝,自西凉开国以来就是历代国主的最强后盾,每每帝王更迭之际,便是他们博弈之时。他的母亲选择了大国主,赢得流芳百世,而他下了个更大的赌,他改了母亲的遗书,选择了祁清巫。
“清巫,走吧。”
“嗯。”
祁清巫轻笑着应了,回身红眸彻凉,衣袂翻飞,晓彻安安静静的跟在她身后,双手合一,宽袖相连,成宰辅之肃状。
折扇开、秋风起,又是一年薄凉季,满树红枫落,是为新皇接风洗尘。
闹市的事情很好处理,也没有波及太多平民百姓。
祁清巫刚到长街上,闹事的人就被冬时年拖过来了。是几个衣衫褴褛、面相凶狠的女子,一看到祁清巫就恶人先告状,扯着嗓门哭哭啼啼。
“就是她,就是她!一点活路都不给我们。”
“是啊,大家都来评评理!!我们姐妹几个一起到她府上做活,明明说好了月例五百文,不仅拖欠工钱还将我们大棒子打了出来,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可怜我卧病在床的老母亲还等着救命银子使呢,哎呀!!!母亲!!是女儿不孝,挣不到钱还被雇主欺负,让您……早早的就去了啊,呜呜……一点清福也没享着,是女儿不孝!!!”
人群中央,祁清巫胳膊肘往冬时年的手臂上一靠,不紧不慢的晃着羽扇,什么也不说就笑眯眯的看。任她们疯言疯语、撒泼打滚,一计不行再施一计,哄哄闹闹非要将所有人都扯进这场大戏里。
等到她们疲累了、说不动了,只能干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上气不接下气的,祁清巫才轻咳了一声走出来问话。
“你说你是我清府上的,可有身契?”
“身契被你扣下了,我们怎么会有!谁知道我们走后你是藏起来了还是烧掉了,反正现下死无对证,你想怎么胡编乱造都可以。”
带头的这个聪明伶俐,说话犀利。看上去黑不溜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没想到倒还有些城府。
“那我从哪把你买回来的,你总知道吧。”
“德庄……”
“嘘,不能风光都让你出了去,其他人也得说两句啊。”
祁清巫用羽扇抵住了那领头女子的嘴,清风明月般的朝她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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