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弘德望着眼前这混乱不堪、嘈杂喧闹的局面,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自己着实拿不了主意,心中一阵烦闷,犹如一团乱麻般理不出头绪。他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嘴里嘟囔着:“这可如何是好?”
周围的士兵们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说着。有的说:“将军,这事儿得赶紧拿个主意啊!”有的嚷道:“咱们不能这么干等着,得让上头的大人决断。”就这样,众人簇拥着他,推推搡搡地往高颖、贺若弼、李渊三人所在之处走去。
众人一路匆匆,脚下的步伐凌乱而急切。好不容易来到三人面前,还未等其他人开口,贺若弼一看到陈后主那湿淋淋、瑟瑟发抖、狼狈不堪的模样,就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极其张狂,在空气中回荡着,笑声中满是嘲讽与轻蔑,“哈哈,瞧瞧这陈叔宝,身为一国之君,竟如此窝囊,贪生怕死躲在井里,如今这副模样,真是贻笑大方!我看他哪有半点君主的威严和骨气,简直就是个跳梁小丑!”
李渊看见这张丽华和孔贵妃的瞬间,目光不禁在她们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他的眼神微微发直,心中也暗自感叹这二人的确是拥有倾国倾城之貌,非常美丽,那娇柔的身姿、如花的容颜,仿佛能勾人心魄。
但李渊很快回过神来,转念一想,这样的绝世容颜,倘若留于世间,不知又会引得多少人为之疯狂,迟早还是个祸国殃民的根苗。于是,他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神色一凛,目光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语气铿锵有力地提议道:“此二女留不得,应当杀了,以绝后患。她们的美貌只会带来无尽的纷争和祸乱。”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对李渊的提议感到震惊和犹豫之际,宇文化及突然前来。只见他神色匆忙,脚步急促,额头上还挂着豆大的汗珠。他急匆匆地走上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制止道:“不可!万万不可!这样的做法实在太过残忍,怎能轻易决定他人的生死。”
这宇文化及风风火火地匆匆前来,脚步匆忙慌乱,其实他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杨广索要二位美人。然而,他心中也明白,这种事情直接开口实在不妥,搞不好还会惹来大祸。故而,他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笑容极其谄媚,像是戴了一张虚假的面具。他的眼神闪烁不定,目光游移,嘴巴张了几张,欲言又止,却是不敢直说,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贺若弼和高颖是何等的聪明睿智,只瞧了宇文化及那副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的模样几眼,便心领神会,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来意。
贺若弼眉头微皱,那两条浓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犹如两条纠缠的黑虫。他轻哼一声,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心中暗自鄙夷宇文化及的这种偷偷摸摸、上不得台面的行径,暗暗骂道:“这宇文化及,平日里就不干好事,如今又来这一套!”
高颖则不动声色,依旧一脸沉稳,只是目光中多了几分思量,心中快速地盘算着此事的利弊得失。
可李渊还是态度坚决,目光坚定如铁,毫无半分动摇之意。他双手背后,昂首挺胸,坚持要杀了二位美人,他高声说道:“此二女祸水,留之必生祸端,休要多言,当杀!其美貌只会引得人心大乱,祸乱朝纲,绝不能留!”那声音洪亮有力,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渊不容分说,面色冷峻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那双眼仿佛燃烧着熊熊的愤怒火焰,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他的右手猛地拔出腰间佩剑,那剑身从剑鞘中脱出的瞬间,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他大踏步向前,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决然的气势。张丽华和孔贵妃花容失色,面容因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她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如雨下,苦苦求饶。张丽华娇声哭喊道:“大人饶命啊,妾身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求您网开一面。”孔贵妃也泣不成声,声音颤抖着说:“大人,求求您放过我们,我们愿从此隐姓埋名,不再涉足尘世。”
然而,李渊丝毫不为所动,毫不犹豫地挥剑向她们刺去,那动作迅猛如雷霆,没有丝毫的迟疑和怜悯。
只听得两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两位美人瞬间香消玉殒,娇弱的身躯无力地倒在血泊之中,鲜血染红了她们的衣裳,如绽放的血色花朵,触目惊心。
宇文化及看到这一幕,气得脸色铁青,那原本还算白净的面庞此刻犹如被墨汁浸染,阴沉得可怕。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那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愤怒。额头上青筋暴起,突突地跳动着。他浑身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声音也因愤怒而变得嘶哑,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李渊怒喝道:“李渊,你竟敢如此!你这是公然违抗圣上的旨意,你就不怕圣上降罪于你吗?”
李渊却看都不看他一眼,仿佛宇文化及的愤怒指责如同耳边的蚊蝇嗡鸣。他淡定地收剑入鞘,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神色傲然,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像,冷冷地说道:“哼,此二女留着必是祸根,我这是为了天下苍生。”
宇文化及见李渊这般无视自己,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却又深知此刻奈何不了李渊,只能愤愤地甩了甩衣袖,那衣袖在空中划出一道愤怒的弧线。他咬牙切齿地离开了,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李渊,你等着瞧,这笔账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贺若弼和高颖望着宇文化及离去的背影,那身影在远处渐行渐远,逐渐变得模糊,但即便如此,仍能清晰地感受到从那背影中透出的愤怒与不甘,仿佛凝成了实质,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心间。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的目光中都流露出复杂的情绪,随后缓缓地踱步过来,步伐沉稳却又略显沉重,最终并肩站到了李渊身旁。
贺若弼眉头微蹙,那两条浓黑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神色略带忧虑,语气低沉而凝重地说道:“李渊兄啊,此番你如此决绝,毫不留情地得罪了宇文化及,这可真是捅了马蜂窝,怕是日后会有无尽的麻烦接踵而至啊。那宇文化及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又深得圣上宠信,他若存心报复,只怕不好应对。”
高颖也附和着,轻轻摇头,脸上满是愁容,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宇文化及向来心胸狭隘,容不得半点儿忤逆,一丁点小事都能记恨在心,睚眦必报。此次你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还坏了他的好事,此事恐怕难以善了。”
然而,李渊却是一脸无所畏惧,目光坚定而从容,仿佛眼前的担忧都如过眼云烟。他昂首挺胸,身姿挺拔如松,声音洪亮如钟,大声说道:“我李渊行事向来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为了天下大义,为了黎民苍生,我何惧这等奸佞小人!他宇文化及若要寻仇,只管放马过来,我李渊接着便是!我坚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邪不压正!”那语气中充满了决然与英勇,毫无半分惧意,字字句句都掷地有声,回荡在众人耳边。
可是,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高弘德突然冒出了一句:“宇文化及背后可能是晋王杨广的意思。”
这声音虽然不大,却好似一道惊雷,在原本就不平静的氛围中炸响,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众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贺若弼和高颖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更加凝重,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云所笼罩。贺若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两道眉毛几乎要拧成了麻花,忧心忡忡地说道:“哎呀呀,若真是晋王的意思,那此事可就如同陷入了无底深渊,愈发棘手了。晋王如今在朝中权势日盛,手段狠辣,又深得圣上的欢心,我们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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