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们来到了后军先锋营的营门处。李渊敏捷地翻身下马,神色恭敬地拱手向杨林说道:“叔父,已到营门,侄儿就此送别叔父。此去路途或有波折,还望叔父多加小心。”
杨林也缓缓下了马,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李渊,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却最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嘴唇轻抿,未再多言,转身带着随从离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落寞和沉重。
李渊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杨林远去的背影,直至那点点火把的光亮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艰难。随后,李渊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返回营中,心中思绪万千,不知未来还会有怎样的风雨等着自己。
杨林和贺若弼两个人在返回中军大帐的路上,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化不开。只有他们手中的火把发出摇曳的光亮,勉强照亮着前行狭窄而崎岖的道路。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杨林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贺若弼,对于李渊,今日你也有所接触,不知你作何看法?”
贺若弼沉吟片刻,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缓缓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元帅,依我之见,李渊不会支持杨家,也不会支持宇文家族。李家向来以谨慎行事着称,他们深谋远虑,明白在这风云变幻、政权更迭频繁的乱世之中,不论最终是谁主宰天下,只要能巧妙地周旋,保持自身的地位和利益不受损害,李家便能安然度过。所以在这混乱且难以预测的局势中,还不如在中间保持中立,不轻易表明立场,以观其变,等待最佳的时机再做出抉择。”
停顿了一下,贺若弼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接着说道:“但是,元帅,李渊此人绝非池中之物,他雄才大略,目光长远,从他今日的言语和表现来看,恐怕有睥睨天下的心思。尽管他目前表现得中规中矩,可一旦时机成熟,未必不会有惊人之举。我们不得不防啊,切不可被他的表象所迷惑,掉以轻心。”
杨林听着贺若弼的分析,眉头紧锁,双目凝视着前方的黑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心中反复琢磨着应对之策。
杨林听完贺若弼的话,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狠厉,那狠厉之色犹如黑夜中的闪电,格外醒目。他咬了咬牙,随即语气坚决地反问贺若弼:“那是不是可以杀了李渊?以绝后患。”
贺若弼闻言,连忙用力地摇头,神色异常严肃,甚至带上了几分紧张,急切地说道:“元帅,此举万万不可啊!切不可如此冲动行事。倒不如就让李渊留在这漠北。如此一来,李渊身处此地,既不需要回去面对那艰难的抉择,让他在忠义之间左右为难。况且,此时若贸然杀了李渊,只会适得其反,激起陇西李家的强烈反抗,让他们毫不犹豫地坚决站在宇文家族的那边。毕竟李家在陇西根基深厚,势力庞大,其影响力不可小觑。一旦李家全力支持宇文家族,对我们而言,局面将会变得更加棘手和复杂。何况这漠北向来战事频繁,危机四伏,一旦李渊在漠北作战,不幸身亡,也完全说得过去。这样既达到了我们的目的,又不会引起太大的风波和麻烦,不会让我们陷入被动的局面。”
杨林听了贺若弼的话,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陷入了沉思之中,目光时而闪烁,时而黯淡,在心中反复权衡着其中的利弊得失,思考着下一步究竟该如何行动。
想了许久,杨林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依旧眉头紧锁,仿佛刻着深深的沟壑。他沉吟良久,最后还是缓缓说道:“这李渊杀不得。也不能让他在边疆战死。”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的无奈和纠结,显然内心经过了极度激烈的挣扎。每一个字仿佛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带着深深的思量和权衡。
随即杨林抬起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探寻,又问道:“那宇文化及该怎么处理?此事也需谨慎思量,切不可疏忽大意。”
贺若弼听到这个问题,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狡黠和胸有成竹,说道:“元帅,宇文化及此人,不过是一个目光短浅、贪图权势之辈。他心中所想,无非是加官晋爵,荣华富贵。只要我们许诺给他高官厚禄,满足他那无尽的贪欲,他必然会如同狗儿见到骨头一般,对我们言听计从,为我们所用。届时,我们便可巧妙地利用他来牵制各方势力,让他们彼此争斗,而我们则可坐收渔翁之利,达成我们的目的。”
杨林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他沉默片刻,接着说道:“此事虽看似可行,但仍需小心谋划,不可让宇文化及察觉到我们的真实意图,以免横生枝节。”随后,两人继续就着后续的计划展开了更为深入的探讨,试图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寻找到一条最为稳妥的道路。
贺若弼听到杨林的疑问,双手抱胸,自信地说道:“元帅,我之所以对宇文化及的安排如此信心满满,原因其实很简单。”他顿了顿,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精明,“这宇文化及一家并非宇文家族的核心亲信。您想想,宇文化及一家乃是宇文家族的旁系,身份低微,在宇文家族内部向来不受重视,被边缘化已久。”
贺若弼边说边来回踱步,继续道:“元帅啊,宇文化及此人,虽身处宇文家族,可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呢!他极度渴望能够摆脱这种被冷落的境遇,获得更高的地位和更多的权力。他那欲望啊,就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难以熄灭。”贺若弼停下脚步,看向杨林,加重语气说道:“所以,只要咱们给予他足够诱人的利益和承诺,您就等着看吧!他必定会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依附过来,为了那虚幻的荣华富贵,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根本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和反抗,定会不择手段地为我们效力。”
杨林听着贺若弼的分析,微微点头,脸上的表情逐渐舒缓,似乎对贺若弼的这番话颇为认同。
杨林和贺若弼并肩而行,边走边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响亮,仿佛要冲破这沉沉的黑暗。
杨林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率先开口说道:“贺若弼啊,你说这宇文化及,平日里总是摆出那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呢!我看呐,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草包!”
贺若弼跟着笑道:“元帅,可不是嘛!想当初,在那次高规格的宴会上,他喝得醉醺醺的,走路都摇摇晃晃,还非要吟诗助兴,结果胡言乱语,闹得满场宾客哄堂大笑,那丑态百出的模样,至今想起来都让人忍俊不禁。”
杨林接着说:“还有那次,他为了巴结某位位高权重的官员,那点头哈腰、阿谀奉承的姿态,简直丢尽了宇文家族的脸。就差没直接趴到地上给人家当脚垫了,真是把尊严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贺若弼笑得更大声了,边笑边说:“哈哈,元帅您还记得啊!他那副趋炎附势的嘴脸,真是让人看不惯。为了那点蝇头小利,连做人的基本骨气都不要了。”
杨林摇摇头,一脸嫌弃地说道:“就他这点本事,也只能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上耍耍威风,抖抖威风。真到了关键时刻,需要他挺身而出、担当大任的时候,指不定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躲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贺若弼深表赞同,连忙附和道:“没错,元帅高见!宇文化及不过是个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草包罢了。咱们稍微给他点甜头,还怕他不乖乖听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起劲,尽情调侃着宇文化及过往的种种糗事,那爽朗的笑声在空气中久久回荡,似乎要将这凝重的气氛都驱散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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