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憕脸色苍白,眼中略有血丝,神情阴肃,大步从中间走过,独坐於高堂之上,门窗也随着柳憕坐下的动作,啪的一下全部关闭。
柳憕冷着脸,当头说道:“诸位跟随我的时间也不短了,我现在只问一句,若我受辱,尔等何为?”
一人迅速站出:“主忧臣劳,主辱臣死!若公子受辱,我等唯死而已!”
另一人虎目圆睁,抱拳成响:“愿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谁敢辱公子?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我必为公子报仇!”
“不为公子报此仇,我等有何颜面立於世间?”
“说得对!犯公子者,虽远必诛!”
“公子,这贼人是谁,需要我们做什麽,您发话吧!”
众人眼神凌厉,情绪激动,一个个好像自己受到侮辱一般,看上去都恨不得立刻为柳憕赴死。唯有站在最後一人没有吭声。不过在这麽多声音的掩饰下,也没人注意於他。
柳憕略感安慰,点头道:“很好。辱我之人,姓王名扬,乃琅琊王氏一旁系杂枝,家势早衰,不入流的人物,你们谁能为我报此仇,我有重赏!”
众人一听是王扬,顿时息声。
若是哪个不长眼的三流士族,或者不晓事的芝麻小官,围起来打一顿,给公子出气就是了。至於再往下的,想个法儿摆弄,甚至直接弄死都不难。反正背後是河东柳氏,谁敢来捋虎须?
但公子说的这个人
开玩笑!家世再衰也是琅琊王氏啊!!!!!顶级门阀!!!!单论血统,河东柳氏也略有不如。
再说此人也不是不入流啊!能和巴东王谈笑风生,能在荆州几大世家里都做座上宾!这样的人物,别说闹出人命,就是伤着碰着,都不能善了!若真出了什麽事,别说自己,就是公子,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柳憕见众人低头不语,不敢与他对视,顿时大怒:“怎麽不说话了?刚才不是都很会说吗?主辱臣死,赴汤蹈火,虽远必诛,都给我说话!!!”
之前说“主辱臣死”的那人战战兢兢道:“公子,王扬身份特殊,不如先和二公子商量一下,再做计较。”
“赴汤蹈火”则吞吞吐吐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与其两败俱伤,不如暂时暂时隐忍,等时机成熟了再”
“虽远必诛”偷偷看了柳憕一眼,小声介面道:“主要是公子今年十月入仕,在此之前,似不宜多生波折,并且在荆州也不适合发难,何不等回了建康之後——”
柳憕怒极反笑:“哈!刚才一个个慷慨激昂,精神抖擞,如今怯声怯气,畏首畏尾!我让你们来是想办法为我报仇的!不是劝我忍气吞声的!王扬小儿屡次辱我,此仇不报,我柳憕枉为丈夫!!!不愿助我者,现在出门!”
一人道:“公子,国公爷在荆州有旧部,要不——”
“不行,此事不能牵连家里!”柳憕断然否决。
“我有一计,不如买通一个女子,在路上与王扬车驾相撞,然後引他去医馆,再引开他身边的人,到时告他意图逼奸,虽然未必能治他的罪,但可坏他声名。”
柳憕阴着脸:“下三滥的计策,就不要说了。”
“听说那王扬正大肆收购绸缎,不如给商贾施压,让他们不要卖货与他。”
“不疼不痒,这算什麽报复?”
“埋伏人手,趁他出城,攻其不备,好好揍他一顿!”
柳憕皱眉:“官府追查,如何善後?这麽多人,能保证隐藏行迹?若有人被擒怎麽办?”
众人胡乱议了一番,心中都不愿柳憕和王扬死磕,所以都随便说个办法敷衍,至於那种害人害己丶祸身亡家的毒计,就更没人提了。连柳憕自己都没往那上面想。
柳憕听了一圈,心中烦闷,把人都赶了出去。正独自坐着生闷气,之前八人中一直默不作声的一个人,突然折回请见。
柳憕冷冷道:“你在我门下做食客三年,我虽比不上孟尝君丶吕不韦之厚遇养士,但待你也算不薄了。可我可今日有事,你却一言不发,是有心无力,束手无策;还是心怀二意,根本就没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那人先是深深一揖,然後说道:“事以密成,语以泄败。我已想出一策,只待众人散后便献与公子,只是为求周全,还请公子多给我些准备的时间,等契机一至,再行实施。”
柳憕大喜:“说得好!此事自当以周全为上!你有什麽计策,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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