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顿了顿又道:“别想那么多,也别说话,歇息下罢。”
&esp;&esp;方勇叹气,也就默然不语。
&esp;&esp;翌日,情况并没有恢复正常。
&esp;&esp;方勇说话依然颠倒是非,黑白相反。素娘心里担忧,只能建议父亲道:“父亲就少说话,不惹事罢。”
&esp;&esp;方勇点了点头。
&esp;&esp;然而,上山打猎的毕竟不止方勇。方勇虽可以禁口不言,却因性子使然,避免不了猎户间的摩擦,并有激化迹象。
&esp;&esp;于是这厢老钱向素娘质问道:“你爹到底何意?我设了机关陷阱,捕到一只獐,他张口就说那猎物是他的!”
&esp;&esp;那厢老唐气呼呼道:“你爹太不厚道。问他可曾见大虫(老虎)蹄迹,他连连摇摇头,然而我一看,他身后两步就有清晰蹄迹。这也罢了,后来与他结伴同行,一同去捕虎。他先去探前,回来神色慌张,却说前方没有大虫。然后我二人就看到大虫就从前方草丛里跳出来!岂不是胡说误事么!”
&esp;&esp;素娘一一道歉,并向乡亲解释道父亲目前无法说真话。然而听者只当是素娘护父编造的谎言,都摇头哂笑离去。
&esp;&esp;素娘无计可施,方勇越发默然,索性不再说话,
&esp;&esp;但有时麻烦是主动找上门的。
&esp;&esp;前几日,一队官兵上山搜查逃犯。恰碰上方勇抗着一只羊走过。一士兵遂拦住他问:“打猎的,方才可曾见到有人逃入树林中?”
&esp;&esp;方勇本应摇头,却鬼差神使地点了点头。
&esp;&esp;“往哪个方向逃的?”士兵追问道。
&esp;&esp;方勇沉默。
&esp;&esp;“问你呢!喂!”
&esp;&esp;方勇依然不吭声。
&esp;&esp;“原来是个哑巴,那指个方向!”
&esp;&esp;方勇吱唔间,忽然口说一句:“我就是哑巴!我知道方向,因我就是那逃犯!”
&esp;&esp;一时大家愕然,转瞬反应过来,领队冷笑道:“原来是故意消遣我等。弟兄们,先揍他一顿再说!”
&esp;&esp;——方勇跌跌撞撞回到家,已被打到周身是伤,流血不止。
&esp;&esp;素娘惊呼,连忙帮他清理伤口,并敷药包扎。随后在方勇断断续续讲诉中,明白发生了何事。她暗思,如此下去父亲还会惹上大祸。又想道,他定是中咒中邪才不能说真话,需请个巫女或者巫师来看看,解决此问题。
&esp;&esp;方勇素来不信巫女巫师,如果对他直言方勇不一定赞同配合。素娘打定主意,却不透露,只是安慰道:“爹明日就好好休息,我去东市买些物事。”
&esp;&esp;
&esp;&esp;“——其实她是来拜访你了?”
&esp;&esp;陈羲道。
&esp;&esp;端木圭点点头,显意甘草扶起拜谢的方氏父女,茯苓斟了酒递给她父女。端木圭笑道:“喝些酒压惊罢。”
&esp;&esp;方氏父女接过酒,道了声谢,素娘正犹豫着是否喝下,端木圭又道:“这酒不上头,姑娘喝也无碍。”
&esp;&esp;素娘看了一眼巫女,也一笑,落落大方举杯就喝。
&esp;&esp;“话说素娘姑娘可真大胆,敢独自入灵星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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