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
遇见他之后,自己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他像危险的无底深渊,诱她沦陷。
可所谓无底深渊,下去,也是前程万里。程澈抚着指上的戒指,默默地想。
陆时延走了,来去都是匆匆。程澈看得出他很忙。
伦敦晚六点,夜色尚浅,黄昏正浓。她站在街头,浑身酸软,心下茫然。
头脑可以接受劝告,但是心却不能。而爱,因为没学地理,所以不识边界。
因性生爱还是因爱而性,她想不明白。但她清楚地听见自己再一次为他砰然心动。或者说,一直没有停止过。
第二天一早,程芸桦在视频电话里催她回家。
「好不容易有个小长假,你都不想妈妈的嘛?」程芸桦新剪了头髮,对着屏幕不停观察自己的新造型。
为了不和陆时延碰面,程澈一直没回过家。大大小小的假期她都选择和朋友一起旅游,两年下来快把欧洲游遍了。
「别照了,臭美。」程澈看着她丝毫不见皱纹的脸庞,笑着说,「那我过两天回家好了,机票你定。」
「真的?」程芸桦很惊喜,「太好了,澈澈,那你能帮我买几个包吗?有几款国内还没有卖的。」
「……」程澈愤怒了,「你根本不想我,你想的是你的包。」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欣慰的。程芸桦还是那么爱美,爱漂亮衣服,爱各种包包。没有她陪着,这个女人的生活依旧有滋有味。
她正想着,程芸桦行动力惊人,火速发来几个图片,程澈心不在焉地翻手机查看,心里冒出隐隐的紧张和期待:她要回去了。
一周后,程澈的飞机上在b市机场降落,同行的还有苏惟。
两人在机场各找各妈。
「一起回去吧。」程澈对苏惟说,「正好顺路。」
「不了,澈澈。」苏惟摇头,深情地说,「过几天我再去你家拜访。」
「别喊我澈澈。」程澈忍不住第n次纠正他。
「我看见我妈妈了,她在车里看着我们。」苏惟左顾右盼,发现目标。他问她,「分别的关头,满足她老人家的心愿,我们拥抱一下可好?」
「不好。」程澈被他叫出一身恶寒,「祝你新年快乐,回家也快乐。再见。」
苏惟遗憾地跟她挥挥手。
程澈等了几分钟,看见程家琛亲自开车来接她……
「姥爷!」程澈蹦起来挥手,一溜烟跑过去,「我想死你了!」
程家琛笑眯眯地看她飞扑过来,又高兴又心疼,「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
程澈跨上车,无奈道:「我就是胖成180斤您也觉得我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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