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言下意识要拒绝,又怕伤了她的心,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给你添麻烦了。”
“咱们都是小姐的丫环,姐姐以后就别再跟我客气了。”果然,见她没有拒绝,绮兰高兴的如同得了赏钱一般。
门外就有人喊绮兰的名字,骂她小小年纪就会偷懒耍滑,绮兰慌忙跑出去走,她也不愿落人口实,擦干了手也跟了出去。
傅瑶琴的小心思她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好在碍于叔父的威严,下人里也没有人敢随意刁难她。
一下午都没有见到傅瑶琴的影子,等绮兰给她处理完伤口,勉强吃了几口晚饭,她就早早睡下了。
“锦言姑娘,这么早就睡下了?”
刚要合眼,门外传来傅瑶琴的乳母李妈妈的声音。
“妈妈稍等,我这就来。”
“姑娘还醒着就好,不劳烦起身了,我就是过来传句话,明儿个是小姐的姑母恭王妃的寿辰,小姐说要你陪她一块儿去,也好散散心呢,姑娘明日可要记得早起。”李妈妈隔着窗户道。
“有劳妈妈,我记下了。”
手上有伤,穿衣服实在不方便,傅锦言也懒得同她客气,躺在床上回了一句。
李妈妈嘴上和气地告辞去了,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撇了撇嘴,轻声地对着屋子唾了一口,“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她的叔父虽然读书不行,但运气一直很好。
当初她爹中了状元,他的恩师本想用女儿来拉拢他,被他断然拒绝了,后来傅老夫人用他为官积攒下来的银钱,以及他的官位,为叔父傅贤捐了一个不错的差事,恩师爱屋及乌,加上叔父也生得一表人才,便把庶出的女儿嫁了过来。
凭着她爹一路高升,以及岳父这座靠山,叔父虽然能力平平,却也在官场混的如鱼得水,甚至连半年前她爹私贪军饷都没有连累到他,反而因为洁身自好,不与兄长同流合污受到嘉奖,升成了京官,在京城站住了脚跟。
几年前,恩师家的嫡女,也就是傅瑶琴的姨母又成了恭王妃,叔父一家和皇室也沾亲带故起来,尤其是五皇子宁王殿下,对傅瑶琴一见钟情,没事就往傅府跑,羡煞一众京城权贵。
再看看她,从娇小姐到被圈进的丫环,运气半点也不肯眷顾于她。
她这个堂妹不是她见过最聪明的人,却绝对是最喜欢耍弄聪明的人。
临入睡之前,她像往前一样祈祷,希望她爹能托梦告诉她一切真相。
第二天一早,她就做好了为傅瑶琴的快乐做陪衬的准备。
结果一到恭王府,别说是傅瑶琴,连她都有些意外,那个总是抓住一切机会往傅瑶琴身边凑的宁王,今天居然没有出现。
傅瑶琴虽然一贯表现的很清高,没见着人影还是有些闷闷不乐,没有了宁王的讨好,她与其他小姐名媛有什么区别?
她不高兴,傅锦言就更别想好过了。
当着其他郡主小姐的面,把她这个昔日贵女使唤的团团转,来弥补宁王带来的缺憾。
“我的好姐姐,这几样点心腻的不行,我们哪里吃得下,劳烦你再去那些松软的来吧。”折腾了半日,傅瑶琴对着她端来的点心,幽幽地叹了口气,满是对她这个笨丫环的无奈。
她识趣地端起盘子就走,手上的伤还是疼的厉害,手里的托盘那么重,她必须先找个地方歇歇。
“哈哈,你们觉不觉得她端着托盘的模样比从前顺眼的多了?”
“哼,再怎么自命不凡还不是得认命!”
“就是,想起她之前那副假清高的样子就觉得膈应,如今那些个追捧她的都哪里去了?”
“你们一个个的能不能积点嘴德,好歹她也是我的堂姐。”
“得了吧,狐狸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还跟我们装,你若是真护着她,何苦这般折腾她?”
不等她走远,屋里的人就毫无顾忌地说开了。
转过一片竹林,她刚要松一口气,冷不防迎面撞过来一个人,她的手一软,糕点碗碟散了个七里哐当,一地狼藉。
她心累地一抬头,正好和宁王的视线撞了个正着,连忙敛首行礼:“奴婢该死,请宁王殿下恕罪!”
“皇、皇……是本皇子的错,你莫要自责。”
她错愕地抬起头,生怕是自己听错了。
宁王宋熙是大周朝的五皇子,也是最小的一个,今年十五岁,是皇后所出,天生的金尊玉贵,难能可贵的是,他身上非但没有飞扬跋扈的习气,还是一个标标准准的谦谦君子,温和宽厚。
他倾慕傅瑶琴是人尽皆知的,可这会握着他那双温润的眼睛直直盯着他,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既欢喜,又有一丝哀伤,不是她眼花,就是宋熙中邪了,总不可能把她和傅瑶琴认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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