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这一床被子。”苏然摇头。“把被子掀开怎么样?”我说。“不行。”苏然不同意。“为什么不行。”我奇怪,“你不是热吗?”“你没穿裤子,不能掀开被子。”苏然看着我。“我怎么没穿裤子,我穿了裤衩。”我说。“裤衩恶心,你不要掀被子,我看着不舒服。”苏然给出理由。“不对吧,先前在我房间里面,我说要穿着长裤睡觉,你还特意让我把长裤脱了,穿个裤衩睡,说没有关系,怎么现在就变了,怎么就恶心了?”我奇怪,“再说,大晚上的,又看不见什么东西。”“这是我的床,当然不行,谁知道掀开了被子你晚上会不会做出什么事。”苏然说。没办法我只能将脚伸出去,用被子盖着肚子,遮挡住裤衩,以这样的方式散下热。夜已经很深了,和苏然胡乱的又聊了几句,我一下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身子很热,浑身都是汗,但是有一些香味,还有一些柔软的东西,摸着很舒服。我做了一个美梦,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我是被苏然喊醒的,准确的说是被她用枕头砸醒的:“陈进,看你干的好事。”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感觉身子有些虚,被苏然砸得莫名其妙:“干什么,是天亮了吗,你买早餐了?”我以为是苏然喊我起来吃饭。“想得美,还想我给你买早餐,你给我起来,赶紧的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睡觉。”苏然站在床边,枕头扔在我身上。我看了一下窗外,天还是蒙蒙的亮,这个时间应该才五六点钟才是,我不明白苏然为什么要突然喊我起来。“别闹了,赶紧睡吧,还能睡一两个小时,等会起来我送你。”我说,身子乏的厉害,鼻子还有些堵,只想再睡一会。“你快点起来,我真不应该让你在这睡觉的,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就连睡觉的时候你也不老实,想着那些事,被子全部弄脏了。”苏然扯了一下被子。我的脑袋一下清醒了,想到了那个美梦,掀开被子看了看,上面有一些污渍。这会我才想起来,晚上睡觉的时候做的那个美梦,我似乎没有控制住自己,又一次将苏然的床弄脏了,而且这一次被她抓了个现行,她就在身边。但是我有点纳闷,苏然怎么会发现的,这个点她应该还在睡觉才是,怎么会发现这个状况?我朝她看了一眼,发现苏然的睡衣上也沾了些东西。太尴尬了。“对不起,我给你洗。”我爬了起来。“出去,以后不许你睡我的床。”苏然将我推出房间。过了一会,我的长裤也被扔了出来。我穿上长裤,尴尬的坐在沙发上。过了一会,苏然出来,进了卫生间,她在洗澡。似乎是在嫌弃我,要将身上的东西清洗干净,我有点挂不住脸面了,走到卫生间门口:“没必要洗澡吧,你昨天晚上才洗的澡,又没脏,只是弄到你衣服上面又没弄到你身子上面,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你知道吗?”“你好恶心,你就没有人格。”苏然说,“亏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你脑子就不能停歇一下吗,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总是想那些事,就连睡觉也是。”“这有什么,人长大一定的阶段想这些事情很正常,这是成熟的表现。做梦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不想,谁知道会这样。再说,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吗?”我问苏然。“谁会想那些,只有无聊的人才会想那些事。”苏然不承认。“你都已经二十几岁了,按理说女生比男生成熟的早,更早懂这些事情才对,你即便真的想我也能够理解,说出来吧,没关系的。”我说,“你要是不想才不正常。”“我没有想,我没有你那么无聊,你不要将自己的心思放在我的身上,那只是你的龌龊想法而已,我从来不会想这些。”苏然说,“我也没不正常。”“你难道不喜欢男人?”我问她,“不对呀,哪怕你取向真的有问题,但也应该会想啊。”卫生间的门打开,苏然站在我面前,看着我:“你心情似乎好多了,昨天还闷闷不乐,感觉像是没了生活的动力一样,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梦,现在精神一下变得这么好,你昨天是不是故意那个样子的,然后好引起我的担心,让我同意你睡在我的房间里面?”“你让我睡在你的房间里面是因为担心我?”我问道。“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苏然道,“满屋子的烟味,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身上湿漉漉的,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想不开做出傻事。”“怎么会呢,我肯定不会做傻事。你不会以为我要自杀,担心我,害怕我出事,才让我睡在你的房间,和你呆在一起,这样你好看着我吧?”我觉得苏然肯定是这个原因才会同意我在她房间里,和她在同一张床上睡觉。“我的确有这个担心。”苏然点头。“不会的,我肯定不会那么做,你放心好了。”我说,“生活很美好,我还不想死。”苏然看着我:“那为什么唐婉那么说的时候,你却想着要跳崖?”太巧了“情况不一样,那是因为我很愧疚。”我说。“别做傻事,不管你愧对谁,也不要想着用自杀去弥补。”苏然盯着我,“别犯傻。”我本来还想再说两句,可苏然看着我的眼神让我生不出调侃的心,她是认真的,而且是真的在关心我,害怕我做出冲动的事情。“放心吧,不会的。”我跟她说。“你要真的放在心里面才好,不管犯了什么错,也用不着以生命为代价去弥补,更何况你犯的这个错误并非不能值得原谅。”苏然说。我苦笑了一声,不知该如何跟苏然解释,如果单纯的只是我跟苏然说的那些,事情就简单多了,唐婉肯定也不会恨我成这个样子。关键是唐婉将她的第一次给了我,想着我和她会有一个孩子,期待着我会因为这个孩子对她负责,督促我主动的和她走在一起,逼迫我下决心。但是一切都因为一场车祸化为了乌有,偏巧的是在那个关键的时候我丢下了唐婉跑去救童望君,唐婉恨我有理由。我根本找不到借口去怪唐婉。“你是不是还对她做了什么事?”我的苦笑似乎让苏然起了怀疑,她看着我。苏然的眼神让我有些慌张,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我有点害怕苏然知道我和唐婉之间发生的事情,我不想让苏然知道我和唐婉已经上过床。这种事说不出口。“你再休息一会吧,我给你做早餐。”我有点狼狈了逃进了厨房。苏然没有去睡,她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节目,我从厨房扫了一眼,电视里放的是中央七台的我爱发明。我从来没有见苏然看过这个节目,而且也不认为苏然这样的女生会喜欢看这样的节目,她似乎只是在借着看电视,借着电视的声响,借着电视的画面在掩盖内心的真实想法。苏然那么聪明,刚才我虽然没有回答她的话,但是她肯定猜到了我和唐婉之间发生了关系。“做好了,你过来吃吧。”做好了早餐,我端到了餐桌上,不敢问苏然有没有在生气,只能装作刚才的问话不存在。我没脸问。“等会儿你直接去上班就好了,床单我会帮你洗的。”我说。“嗯。”苏然点头。吃过饭,时间也差不多了,我送苏然下楼,一直到苏然开着奥迪车离开,我都没敢再多问一句话,我不想苏然生气,但是我又没那个资格让她不生气。回到苏然的房子里,我将床单被套全部卷了起来,连着苏然换下的睡衣一起塞进了洗衣机里面,到卫生间取洗衣液的时候,我看到放在衣架上面的小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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