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有小狗能吃肉吗?”
&esp;&esp;季鹤闻言淡淡点头,“对。”
&esp;&esp;乔横林深信不疑似的,张开小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用大勺子去挖茄子肉末,笑眯眯地告诉季鹤,“那我是小狗!”
&esp;&esp;季鹤微愣,忍不住弯了嘴角,“乔横林,没有人做小狗做得这么骄傲。”
&esp;&esp;乔横林吃得呜呜囔囔,难以开口回话,他的胸脯鼓鼓的,就像季鹤口里的小狗,他喜欢这个称呼,且当季鹤的小狗,的确是件很值得骄傲的事。
&esp;&esp;晚上九点多,乔横林已经躺在凉席上,缩着身子睡着了。大抵是因为每天跑步太累,半夜小腿会突然抽筋,惹得他皱眉头。
&esp;&esp;“喏,”季君半夜回来把鞋盒给季鹤,还有口袋里找的几张零钱,“你让我买的鞋,特意到体育店买的,专门跑步用的。咋啦,你要晨起锻炼啊?”
&esp;&esp;季鹤耐住眉头,“不是。”
&esp;&esp;季君准备去睡觉,又被季鹤叫停,“只剩十三块钱了吗?”
&esp;&esp;季君吊起一只眼,不好意思地笑笑,又从大衣内侧口袋掏出一张五十,“又被你发现了,给。真没有了,鞋子二百多呢。”
&esp;&esp;季鹤白他一眼,转身离开前又随便问了一嘴,“这周五学校开运动会,家长可以进,你要去看吗?”
&esp;&esp;季君迷糊着眼,小声应答,“你不是不喜欢运动吗?今年有你的项目?跑完赶紧回来吧,需不需要我帮你请个假……”
&esp;&esp;“乔横林会参加——”
&esp;&esp;季鹤还没说完,躺椅上的季君已经打起了轻微的鼾声,他皱眉转身,回到卧室检查鞋子,鞋盒里掉出张小票,写着一百三十七元。
&esp;&esp;乔横林又因为腿抽筋而跟哼哼唧唧了,季鹤把“小太阳”电暖气搬到卧室,用排插延长电线长度,对准乔横林的膝盖和小腿开了定时低档。
&esp;&esp;异样
&esp;&esp;天气渐冷,乔横林从被窝里爬出来后套好大卫衣,迷迷糊糊找季鹤。
&esp;&esp;季鹤一如既往,无论乔横林什么时候起床,总已经在书桌前练上一阵书法了。
&esp;&esp;毛笔在毛边纸略涩的背面滑动时,会有沙沙的响声,既治愈又助眠,乔横林因此要犯上五分钟的早困。
&esp;&esp;季鹤的听力非常敏感,不用转头,只听乔横林呼吸频率的变化,就能够判断他有没有睡醒,但几乎是默许,他会在乔横林磨蹭到七八分钟后才出声提醒。
&esp;&esp;“洗漱,”季鹤停笔,把冻僵的手背搓热,“今天背作文,一个字都不能差。”
&esp;&esp;“哦——”
&esp;&esp;乔横林深觉艰难,但没有抵抗,浑身冒着被窝里的热气跑去洗脸,水龙头的水特凉,拍在脸蛋上快要成为一种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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