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鄙与大梁尉为攻守之策争论不休,信陵君为转移话题,令司莽说一说自己的作战计划。岂料司莽提出秦人两翼薄弱,可以攻之,正中大梁尉下怀。大梁尉大肆赞扬司莽,要给晋鄙大夫难堪,结果弄得信陵君也很难堪:本来想缓和一下气氛,结果气氛更紧张了。
身后的仲岳先生只得跪起道:“愿司莽且言其详。”
司莽似乎没有察觉到气氛有异,反而在大梁尉的鼓励之下,侃侃而谈道:“臣以为,来日秦人犯我,除以前军守御外,可另遣一劲旅,出其翼而击之。”
大梁尉高声道:“当以何兵击之?”
司莽道:“臣请引后军两校,潜出其侧。俟其兵出,乃进兵。”
大梁尉道:“设若秦兵不出,奈何?”
司莽道:“秦兵不出,吾亦不动。”
大梁尉道:“此则差矣!后军出其左,中军出其右,敌若进,则前军当其锋,而两翼并进;敌若不进,则两翼齐出,俟敌动,而以前军击之,民军后继之。斯则胜兵之法也。”
晋鄙道:“吾全军既出,与敌缠斗,设敌援至,奈何?”
大梁尉道:“敌援尚在三十里外,设其至,敌前锋已破矣。”
晋鄙道:“敌军万人,吾武卒亦止万人,奈何必其破秦?辗转缠斗,久之不下,不亦宜乎?”
大梁尉道:“野战之道,全军尽出,盖一阵而破之。岂缠斗之有哉!日出而阵,食毕而战,至其日中,破贼必矣。”
晋鄙道:“敌我相当,设其不破,奈何?”
大梁尉道:“我不破敌,则必为敌所破。是故鼓勇一战,必破敌而后已。”
晋鄙道:“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未得胜算而战之,宁勿过乎!”
信陵君见两人又争执起来,连忙劝阻道:“攻守之策,惟在一心。愿静心听司莽之计。”
司莽道:“敌进则有隙,吾进则为乘隙。敌不进,静以待吾,吾进则攻其坚矣。”
大梁尉面色一变,随即轻扯信陵君袖,道:“臣请更衣。”
信陵君会意,起身命坐在后面的梁不谷和魏喆扶持大梁尉出帐。自己复坐下道:“进则奈何,不进则奈何,愿闻其详。”
司莽道:“后军只两校,兵微而将寡,且巅沛之余,器甲不备,上下不亲,行伍不和。不宜两翼分出,或左或右,集于一翼。秦人若出,吾随之而出;秦人若退,吾随之而退。进退皆以秦人为度。”
晋鄙道:“不可。后军乃吾根本,将军镇焉。后军武卒只二校,兵力最弱,得保城池不失,则为上功。不宜劳师远行。战之睱,则习进退攻守之阵。”
前军将道:“司之策,虽体恤吾军,少担吾责,然后军实全军所赖,万不可轻离重地,而轻战也。”
信陵君道:“姑不论后军、前军,司莽之策可行也否?”
晋鄙正要回答,梁不谷悄悄走过来,低首耳语。信陵君对众人伏拜一礼,随梁不谷出帐。原来大梁尉复觉身体不适,请求回房暂歇。信陵君知道他的意见不被采纳,心中气恼,但又无法劝解,只得安排车送其归营。要去叫梁尉公子,被大梁尉制止:“臣不得尽忠,心甚不安,焉得再及小儿……”
信陵君出来的当口,帐内的气氛一下子激烈起来。前军将乘信陵君不在,喝斥司莽道:“孺子何能,敢于帐内议事。汝知战否!”啧啧声不止。司莽涨红了脸,只得低头伏拜于地,不敢开声。
张辄出来劝解道:“司莽乃中营司,行将军赞画。虽幼,姑听之!”
不料前军将冷笑道:“先生何人?亦将军之赞画乎?”
前军将耍起了横,众人一时都没有办法。晋鄙只得起身劝解道:“司莽之见虽有不到,亦有人所不及,能补阵前不足。”
前军将道:“若非见其有所助益,定治其罪!”
司莽伏地道:“微贱年少,失于教训,愿领罪!”
中军将道:“且罢。司莽一心为主,愿以一己之力,而担抗秦之责。何怪之有!”
晋鄙乘势道:“然也。司莽既承其劳,复承其怨,实干才也。其与将军有旧?”
前军将道:“门下远族,少得教训,诸君勿怪。”
须贾大夫道:“有族人如此,实将军之福德、教训也。”
前军将喝道:“念汝忠诚,且恕鲁莽之过。起去!”
司莽伏地一礼,唯唯喏喏地回到席间坐下。
信陵君进来,对众人一礼道:“大梁尉欠安,暂回稍歇,命吾等议定报之。”
众人皆礼道:“喏!”
扫了一眼席间,发现本来坐在地图前的司莽已经退回席间,发觉情况有异。用眼看了看靳先生,又看了看张辄,两人均避开眼光。又扫了一圈,无人应承。信陵君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有人发难,不许司莽继续往下说。于是问道:“司莽于吾甚为得力,敢问出何军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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