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在一瞬狠狠揪起。
她知道,此刻若是没能好好解释,以顾围言的想法,定然很快就会察觉出不对劲。
到时,她是装失忆的事就瞒不住了。
他也绝对不可能对她有半点如今的松懈!
思及此。
萧云晓眸色发颤,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夫君,我好像记起来了。”
她这话一出。
顾围言的面色骤然一变,眉头紧蹙:“记起什么了?”
“痛……”萧云晓往后瑟缩,眼里有晶莹泪光闪烁,神色间满是恐惧,“很痛,我记起来了,你跟我的每次房事,我都觉得很痛。”
此话落地。
屋内寂静无声。
顾围言的神色更是当即僵住,铁青难看。
“什么?可你从前怎么并未与我说过?”
“是吗?”
萧云晓眸底露出几分疑惑,神色夹杂着痛苦,眉头紧锁:“可我为什么记起来的都是痛?难道过往,我从未与你表露过真实想法吗?”
“我们是夫妻,我的记忆里为何感受到的,全是痛苦和畏惧?”
“顾围言,你真的没有骗过我吗?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很好吗?”
萧云晓状似好奇,一句句问他。
换作是前些日子。
顾围言定然是毫不犹豫给她说是真的。
然而此刻,看她那双认真的双眸,记起她说自己感受到的痛苦,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顾围言第一次觉得,难道过往一切真的是他错了吗?
“我继续回书房睡。”
他垂眸,没能回答她,算是落荒而逃。
直到屋内重新归于寂静。
萧云晓的神色才渐渐恢复淡然。
安静顾久。
她看向屋内的某一角,神色冷沉。
“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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