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常,心底却一直不平静,偶尔跟陆珩对视,都迅速移开,生怕李家一家人看出什么端倪。
席上,李霖无意外,喝多了,车开来没法开回去,叫代驾又没必要,陆珩也喝了一点酒,最后是叫了陆家的司机过来,送他们仨人回去。
既有上次李霖醉后的事,进了302的门,简洵脸色有些发白,两人合力将李霖弄上床后,他唇色都白了,先一步出左边房间,急急往右边房间闯。
陆珩几步追上,拽住他胳膊,似笑非笑,“你怕什么?”
简洵被他困在门前,想起上次在门后……眼眶瞬红,哀哀叫了他一声“阿珩”,“你上次明明答应我了的,不会再上李家的门。”
陆珩在看见他眼眶红了后,唇角笑意扩大,“是啊,我是答应你了,但此李家非彼李家,我今天是去给曾姨过生日,如果不是……”他指指左边,“送李霖回家,我不会踏进这里。”
不知是陆珩的笑让简洵心惊,亦或是因为陆珩的出尔反尔,简洵脱口声调有些高,“你明明可以拒绝他们,不去过曾丽琴的生日……去那边跟来这里有什么区别,都是李家,万一,万一……”话到最后,他几乎哽咽,泪滑腮颊,可怜看向陆珩。
陆珩脸上的笑顿时消个干净。
他欺近简洵两步,嗅到泪潮湿气息,一字一句,“万一什么?”
“万一他们发现我们的关系怎么办?”简洵咽着哽涩喉咙,泪断了线,透明挂下巴,因尚未成为现实的日后而恐惧到声音发颤,“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候我要呜呜……我要怎么办……”
“怎、么、办?”陆珩仍是一字一句,语气犹冰霜,“你说怎么办?当然是跟李霖离婚!”
简洵猛地瞪大泪眼。
作者有话说:
开始鹿婚前著作→《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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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默在门前他二人之间蔓延。
简洵无声咽了下喉咙,泪沿脸上已有的泪痕滑落,“离……”唇欲言又止,竟是哽咽说不下去。
陆珩离他不过咫尺,没有错过他脸上任何表情变化,心里如何不明白,偏嘴上更快,脱口高声质问,“你别告诉我,从五月开始,你一次也没有想过跟李霖离婚?!”
“我……”简洵被他吼得下巴发颤,下意识往门缩,却是退无可退,被泪浸透的脸窝囊狼狈,“呜呜,阿珩……”
陆珩的怒火已然十分明显,他循着以往习惯,伸手要去抓陆珩胳膊,挨都没挨上,被陆珩一把甩开,“回答我!”
“我我……”简洵结结巴巴,不敢看他的脸,亦“我”不出个所以然,视线越过陆珩,看了一眼右边房间房门,“阿珩,有什么我们下楼,在……在车里说,好不好?我求——”
“就在这里说!”陆珩极力控制着自己握住简洵肩头的力道,咬牙俯身,与简洵视线齐平,黑眸里执拗犹浓雾,“既然你一次都没想过离婚,那我算什么?我难道要这样偷偷摸摸跟你一辈子?!”
接连两个问题,真如破空的箭,声势既凌厉,划破皮肉又疼。简洵只觉最锋利的箭头钻进他身体里,直达胸腔,痛得怔怔。
“阿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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