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的尸体催生出了怨灵,每个走上这座桥的人都会被无情地夺走生命。谢柏沅下一步要去做的,就是将这些怨灵释放出来,来个一锅端。他看着远处的轮船,心中对方里的思念其实已经多于担忧。从被丢进九号车厢开始,谢柏沅的记忆就又恢复了一部分。他现在的记忆已经恢复了十分之九,找回剩下的十分之一也只是时间问题。列车的bug其实比他们想的还要多。比如,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进伦敦桥的副本。第一次,他的身边有朋友,有爱人,通过副本时整个团队无一人受伤。第二次,他只身一人,带着一群野生队友,花了三天时间从这里走出去。第三次,他和古锋等人一起进入副本,很快他就能再度从这里出去。经历了三次轮回,每一次,他都没有上一次的记忆。这个副本的难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方里不在他身边,这会让他感到焦灼。他心里有许多话想对方里说,只是那个倾诉对象现在不在这里。他是如此迫切地想要见到他。光是害怕解决不了问题,方里和朱易乘缩在床角观望了二十来分钟,屋子外面连个影子都没有,这才壮着胆子,一起去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这是一张卷成圆筒状的字条,方里展开它,看到了上面写着的字。“口中有口难开口,话没出口家中走。”朱易乘啧道:“这是个字谜?”这个字谜难度并不高,口中有口,便是个“回”字。方里却是想到了什么,他道:“口中有口,说的是不是我们这个院子?”四方形的封闭院落,院子里再有口井……可不就是个“回”吗。方里在心中反复念着纸条上的字,越发觉得“口中有口难开口”,应当还有一层有口难言的意思。这张字条出现在他们房间,是想告诉他这座宅子里有什么冤魂厉鬼吗?外面突然刮起一阵狂风,直接将他们屋子的窗户吱呀一声吹开。方里和朱易乘对视一眼,朱易乘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强行镇定道:“今晚的风是有点喧嚣了哈……”他说着就要去关窗,可刚走到窗边,神情便转为凝重。“方里……”朱易乘僵硬地回过头来,“你听,外面是什么声音?”方里小心谨慎地朝窗边走了两步,外面的风将声音送到他耳朵里,他隐约间听到了一阵呜呜咽咽的声音。那声音非常渺茫,被风声夹带着,像极了女子凄婉的哭泣。在冰凉的月色下,听上去忒让人心惊。方里顿时感觉头皮都麻了,二话不说,上前关上窗,拉着朱易乘就缩回被子里睡觉。不久前朱易乘还抱怨过这被褥像是八百年没晒过的,又冷又冰还有一股隐隐约约的霉味儿。然而现在他也不抱怨了,闷在被窝里跟个鹌鹑似的,和方里一起发着抖。抖着抖着,身上热乎了些,这一夜也就过去了。第二天一早,十二个人都很平安。他们刚刚起床穿上衣服,昨晚那个小厮就过来了,跟在他身后的,是三个家仆。三个家仆两男一女,都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方里注意到,他们每个人腰间都系着一枚铜铃,铃铛的大小差不多有核桃那么大,花纹看不太清楚。小厮说,桂先生身体抱恙,目前还不能出来见客。桂先生,十岁开始登台唱戏,现年三十二岁,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称得上是红极一时的名角儿。只不过这两年桂先生深居简出,登台唱戏的次数越来越少,前不久更是传出封台的消息。他们这十二个人都是桂先生多年以来的戏迷,桂先生很感谢他们对自己的支持,因此决定在自己隐退之前,为他们登台唱这最后一出戏。客人们可以在宅子里随意走动,只是不要到后院去。“我家先生喜欢清静,兴致来了就会吊吊嗓子。”小厮如是说道。方里想起昨晚他和朱易乘听到的声音,问道:“先生夜里也吊嗓子么?”小厮看他一眼,挺着腰板说道:“那是自然。”方里默默移开视线,心想,这不就是深夜扰民啊。不过,弄明白昨晚呜呜咽咽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儿后,方里心中终于松了口气。但他没有放下该有的警觉心。毕竟到目前为止,这位桂先生都没露过面儿,要说这鬼怪就是桂先生都有可能。他还记得给朱易乘占卜的人说,看到了一个对镜梳妆的戏子。那戏子,会不会正是这位桂先生?有了家仆的照料,简单地洗漱完后,大家一起去主屋大厅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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