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他有种直觉,如果他当时说出帽子只能戴三分钟,谢柏沅一定会立即拉着他离开镇子,一秒钟都不会逗留,更不用说腾出部分时间来寻找队友。这是之前的谢柏沅。从方家回来后,谢柏沅似乎没那么封闭了,他默许方里邀请朋友来家里吃饭,并且在餐桌上和大家一起喝酒聊天。虽然今晚的菜都是请的厨师来做的,因为谢柏沅声称自己只给方里做菜。对于他这样的转变方里是颇感欣慰的,他坐着感慨了会儿,然后准备回自己的房间。起身之际,谢柏沅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你去哪儿?”他一只手抵在额头上,眼睛微眯着,像是刚刚睡醒的狮子。方里知道他醉着,有些无奈道:“回屋……去睡觉。”谢柏沅呢喃了一句什么,方里没听清,让他再说一遍,于是下一秒便被人拽倒在了床上。谢柏沅手掌抚着他的后颈,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在我这儿也能睡。”睡是能睡,只是这个睡就别有意味了。谢柏沅在他唇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吻,问道:“可以吗?”他不是在催促,而是非常克制地在询问。似乎只要方里摇头说个“不”字,他就会放开手。然而方里早在他这个带着酒气的吻里丢盔弃甲,沉默片刻后,扯着谢柏沅的领子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过去。谢柏沅的头埋在他的肩胛骨上,移开后,那里多了几抹红,像是晨露里绽放的玫瑰。方里十指收紧,抓着床单,他能感觉身后的人在撕裂他,同时也在缝合他。他们只是顺从本心,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仿佛通过这种肢体上的接触,可以把内心对对方的情感,交换出去一部分。又过了段时间,朱易乘匆匆回了趟家。大家都知道,他这是回家搬救兵去了。原则上来说,占卜师不能为自己占卜,包括有自己参与进来的活动,还有他们的亲人。所以他回去求助了他的大姐,大姐收过一个徒弟,对占卜也略通一二。朱易乘搭乘的是同一天的航班,当天去当天回,还为大家带回了关键线索。朱易乘下一次进副本是三天后,副本内容和戏曲有关。占卜的人说,自己为朱易乘占卜时,闭上眼,看到的是一个容貌艳丽的戏子在对镜梳妆。那戏子微微蹙眉,眉间像是有化不开的哀愁。拿到这些信息后,方里特地去了解了一下戏子这个行业。古有三教九流之说,三教指的是儒、佛、道三大宗教,九流却包含对社会阶层的分层。而戏子,就属于其中的下九流,换句话说便是下等人,地位十分卑微。他们不能参加科举,没有社会地位,甚至没有资格进入族谱。在有些时候,戏子还会被人同娼妓划为一类。方里查资料的时候,朱易乘把头凑过来,跟他一起盯着电脑屏幕,半天之后才说了句:“在过去干这个的人真是辛苦,卖笑卖艺,哪怕再怎么出名,还是低人一等。”他轻轻地说道:“我在一本书上看过,那本书记录了一位名伶的一生。他风光了半辈子,三十岁的时候得了一场重病,嗓子坏了,唱不了戏,又是个好面子的,接受不了落差服毒自尽。”方里正想问是哪本书自己也想读一读,就听朱易乘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咋咋呼呼地扑过来扒着他的领口往里看:“你这儿是什么啊?”方里被他严肃的语气吓了一跳,问道:“哪儿?”朱易乘道:“锁骨,锁骨下面,这么多红斑,蚊子咬的?”方里:“……”朱易乘还在那儿自顾自地嘀咕大冬天的怎么也有这么凶的蚊子,方里忍不住问道:“朱易乘,你谈过恋爱吗?”对方的嘀咕声戛然而止,面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神色,半天才回给他一个委委屈屈的眼神。方里像个过来人似的拍拍他的肩。没谈过也不要紧,你看我不也是单了十几年吗。上车前一天,朱易乘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天,直到方里喊他下楼吃饭,他才回过神来。“朱易乘,你干嘛呢?躲房间里干坏事儿?”赵小彤也站在门外敲门。朱易乘做贼心虚似的将手里抓了一天的字条藏进被褥下面,跑过去开门:“来了来了,我又没对象,一个人能干什么?”赵小彤瞥他一眼,女流氓似的调笑道:“你这不是有五个姑娘陪着你吗?”朱易乘难得一见地没有跟她继续插科打诨。那张字条,是他从家里带过来的,上面写着一个“凶”字。他今天偷偷地替方里算了一卦,算的是一个月之后的事,原本只是抱着一丝试试的心,结果没成想真的让他算出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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