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里凑上去,在谢柏沅唇上亲了两口,他实在是太困了,声音都有些含混不清:“那我去睡了,辛苦你了。”谢柏沅摸了摸自己的唇畔,要不是方里困得连方向都找不准,他就直接把人抓回来了。等方里一觉睡醒,太阳已经快要跃下地平线。外面原本还有搬着小板凳坐在家门前聊天的妇女,太阳刚一落山,她们就火烧屁股似的提起板凳进了家门,门窗关得严严实实。仲楚灵趴在窗前向外张望,见状朝天翻了个白眼。俞静妙抓了一把瓜子,老神在在坐在一旁,边嗑边吐皮。仲楚灵跟她一直不对头,现在看她这幅样子更是心生烦躁,张口就说:“一会儿天就要黑了,你不怕吗?”“怕也没用吧,”俞静妙笑了笑,“是生是死我说了又不算,好好珍惜吧,万一这是你生命中的最后几小时呢。”仲楚灵被她噎得够呛。他们勉强解决了晚餐,然后便围坐在一起,等待十一点的到来。十一点刚过,外面的街道上似乎飘起了浓雾。谢柏沅拎着包站起身:“走吧。”几人跟在他身后,扎进了雾气当中。这雾似乎只是一种带着水腥味儿的水汽,至少沾在人脸上不会感受到任何异样。出了旅馆的门,这几个人就完全是跟着方里和谢柏沅走了。没人说话,整个小镇都十分寂静,就好像镇上的居民全都进入了另一个时空似的。刚拐过两个路口,方里就停下了脚步。“怎么了?”后面的人探出头问。“从这里开始路变了。”方里说。原本东西走向的路口变成了南北走向,方里闭了闭眼睛,在脑海里回忆出那副地图原本的样子,在原本的基础上划出一条新的路线。“我知道了,从这儿走。”他直着向前走,然后右拐——这样就变相地来到了原本出镇的那条路线上。可街道上的变化仍在持续,一个两个他能应对,变化的路口多了,再去回忆就有些困难。到后来他索性掏出笔,将变化的路线描出来,与原本的地图对照。这项工作费时又费力,旁人等得也着急。“好了吗?”仲楚灵催道,“我有点怕……”抛开别的不谈,她的长相还是很讨喜的,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在夜色里冻得惨白,十分惹人怜爱。余佳曦安抚了她几句:“别怕,都走到这儿了,能出什么事啊。”方里神情专注地琢磨地图,最后在谢柏沅的帮助下总算理清了那乱成毛线球的路线。“走吧。”他松了口气。“等等,”谢柏沅伸手拦住他,表情微肃,“有东西过来了。”他听力是众人当中最灵敏的,别人听他这么说,俱是一愣。但很快,不止是谢柏沅,所有人都听到了一种声音。那种腾腾腾的闷响,像是有个庞然大物,拖着自己沉重而又庞大的身体,朝着他们狂奔而来。谢柏沅拉着方里,喊道:“往回跑!”事实上这回不用他提醒,大家都知道要逃命了。可是往回跑的路也已经发生了变化,街道像是有意戏耍他们一样,看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迷宫一般的街道上乱窜。“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仲楚灵崩溃地抓着头发。“应该是牛头人。”方里答道。天神镇十月祭祀,这一整个月,街道入夜后都会发生变化。联系起先前在祠堂里见到的那两尊石像,他猜这个牛头人确实是天神老爷的守卫没错,也许正如傅泽仁所说,天神老爷会给他虔诚的信徒指路……方里的面色顿时难看了起来,照这么说,他们这些去参加了水神村祭祀仪式的岂不是直接被打成心不诚的那部分了?显然,他能想到,谢柏沅也已经想到了。谢柏沅沉声道:“尽量跑起来,我来想对策。”在古希腊神话故事中,忒休斯带着线团和美酒进入迷宫,利用这两样东西才成功斩杀了牛头人弥诺陶诺斯。可是在这里,线团是什么,美酒又是什么?他正思索着,后方传来一声尖叫,原来是仲楚灵跑得太急,崴伤了脚。房培竣二话不说连忙背起她,与此同时,那沉重的脚步声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后。只一眼,大家就被那个庞然大物所震惊。那怪物实在是太大了,三米多高的身躯,似乎只要踩上一脚就能将人直接踏成肉饼。它有铜铃大的眼睛,水雾伴随着哼哧哼哧的呼吸从牛鼻子里呼出来。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它露在外面的尖牙上,还明晃晃地沾着几丝血肉。房培竣立刻在女友的尖叫声中火箭似的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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