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沅伸手过来,并不说话,而是用微凉的指尖在他嘴唇上点了点。方里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从包里取出纸笔,分发给另外两位,大家开始了纸上交谈。谢柏沅在纸上写道:“继续说,镇上怎么了?”古锋唰唰写道:“这个镇上人很多,但是街上一个小孩都看不到。”因为他自己带着孩子,所以他对这种现象尤为敏感。方里摊开傅泽仁递给他的地图,用笔在地图上标有学校的位置画了个圈:“会不会是孩子们都去学校上学了?”古锋:“不太对,总之很诡异。”余佳曦写道:“那不如我们明天抽空去学校看看吧。”这一提议得到了全票通过。“还有一件事,”谢柏沅突然提笔,“不觉得这里每个人似乎都很爱笑吗?”他这么一说,大家倒是发现了。从导游到傅泽仁,再到镇上的每个人,似乎都是笑着的。先前他们在大街上的时候,方里还感慨过,提前在这里感受了一把过年的氛围。每个人都兴高采烈,就差播放一首好运来了。如果是部分人这样还能说得过去,但每个人都如此,便显得有些渗人了。晚些时候,大家去一楼吃了饭。这里的饭菜还算合口味,起初还有人不敢动筷子,但后来看方里谢柏沅他们吃得起劲,旁边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咬咬牙尝了一口面前的菜。意料之外的不错。晚餐进行到尾声的时候,厨师出来了,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大家向他举起啤酒杯以示感谢。方里也想举杯,刚拿起杯子手背上就传来一片温热,谢柏沅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将他的手按了回去。方里心中咯噔一下,还以为这厨师有什么问题,却听谢柏沅说道:“你酒量不好,还是别喝了。”如果仅仅是这样也没什么,偏偏他说完之后仰头一口饮尽了自己杯里的啤酒。方里:“……”莫名地感觉自己毫无尊严。于是他趁谢柏沅不注意的时候,还是偷偷喝了几口啤酒,冰啤的口感不错,方里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去跟人吹瓶。然而这只是他以为。事实上喝完这几口他已经晕晕乎乎了,谢柏沅扶着他往楼上走,他还扒着墙说要跟人拼酒量去。“……”谢柏沅道:“猫都比你能喝。”他一把抓住方里两只不听话的胳膊,将人抱起来,扛在肩上。方里被他颠得胃里犯恶心,喉咙里哼了两声以作抗议。谢柏沅顿了顿,调整了下姿势,直到拧开房门才将人放下。不过最后那一下没放好,方里揪着谢柏沅的衣领不肯松手,于是成功地用自己的下巴磕上了谢柏沅的。四瓣嘴唇结结实实地磕在了一起,上下牙床顺便误伤了舌尖,方里倒吸一口凉气,压根来不及注意嘴唇上的触感怎么样,只顾得上疼得眼里泛泪花。方里:“……”他清醒多了。清醒之后,一抬头就看见散发着沉郁之气的谢柏沅。方里:“……”算了,好像还是不清醒的好。迷路大概过去了一个世纪之久,谢柏沅都没有开口说话。房间里没开灯,谢柏沅的脸隐在黑暗里,方里摸不准他现在的情绪。他不安地动了动,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台灯,谢柏沅并未阻止。于是啪的一声,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虽然并不十分明亮,但也足以打破这份黑暗中的尴尬。方里看谢柏沅垂着眼睑,心情怎么样他具体看不大出来,但看着总觉得……谢柏沅好像不生气啊?谢柏沅看上去只是走神了一会儿,灯亮后,他便伏下了身。他原本是单膝跪在床边,方里正要起身,就被他推了回去。谢柏沅长腿一迈,跨坐在他身上,笑起来一肚子坏水儿。“这么积极?是嫌上次的赌约不够?”他呼出来的气扫在方里脖颈处,带着一些痒意。方里被他一提醒,脑子里跟过电似的想起上次那个在他看来恶作剧性质十足的赌约,登时那片带着痒意的皮肤就泛了红,像是染上了一层火烧云。是哦,大家又不是头一回亲上,不用这么见怪……个屁!方里还是挺不自在的,这份不自在更多的是因为谢柏沅生得好看,明明是个男人,你有的东西我也有,但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谢柏沅靠他这么近,他的心脏还是忍不住加快了跳动,砰砰砰的像是要跳出胸腔。脑袋和喉咙都有些烧,方里深深懊悔着,早知道那酒他一滴都不会碰。他不敢动弹,在谢柏沅用指腹不停摩挲着他的下颚时,才忍不住说了句:“你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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