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沅心道不好,立刻翻身腾起身体,却还是晚了一步。一只惨白的手紧紧抓住了方里的手臂,尖锐奇长的青色指甲立刻就在白皙的手臂上留下道道血痕。这么大的动静,方里终于从熟睡中醒来。他睁眼就看到谢柏沅压在自己身上,而自己的手臂被一只鬼手死命拽着,登时就愣住了。床下那玩意儿似乎是想将方里拖下床,明明只用一只手,却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谢柏沅的刀对它没什么用,纵使被利刃划破皮肤,也不见那只手流出血来,甚至床下那东西有没有痛觉都难说。与此同时,一个少女的声音在床下语调无比凄凉幽怨地重复念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谎者吞一千根银针!拉钩上吊不许变……”“吞你大爷。”谢柏沅是真的生气了,既然挣脱不开,他便改为抓住床下那东西惨白的手臂,语气比起床下那东西更像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罗刹。方里从未在谢柏沅脸上见过这样狠厉的表情,陌生但又有些奇异的熟悉,他看见谢柏沅嘴唇张合,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人你也敢碰。”作者有话要说:煤矿的灵感来自于电影《幸存日》,感兴趣的可以去看一看,关于煤矿工人的。旧照片撂下这句,谢柏沅就跟那东西陷入了僵持状态。那东西想将方里拖下去,却没想到谢柏沅会反其道而行之,竟是想将它从床下拽出来。并且方里在听到谢柏沅那句话后,飞快地反应了过来,和谢柏沅一起使劲儿。两人的力气加起来,竟然隐隐有超过那东西的趋势。察觉到情况不妙,它立刻主动松开了方里的手,似乎准备逃跑。然而谢柏沅不给它这个机会,拽着那只手臂翻身跃下床,铁了心要将它拽出来。如果鬼怪能说话,此时怕是已经要对着这两个不走寻常路的人类破口大骂。方里努力配合着谢柏沅,两人拖拽了一会儿,他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这是骨头断裂时才会发出的声音。谢柏沅拿着半只手臂,望着空空如也的床下冷笑道:“溜了啊。”方里连忙坐起身,他看着那只断臂,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恐惧感才后知后觉地涌上来。谢柏沅看出了他的恐惧,叹了口气,将断臂随手丢在地上,坐过来拉过了方里的胳膊。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抚摸着方里手臂上被刮出来的几道红痕,温声道:“没事了,有我在呢。”说完这话,他索性侧过身紧紧抱住了方里,手掌轻揉着方里的脑袋,整个动作都充满了安抚的味道。方里头埋在他肩膀上,几乎可以听见谢柏沅平稳有力的心跳声。毫无疑问,这样的怀抱确实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片刻后,谢柏沅轻拍方里的背,道:“睡觉吧,才一点半。”方里应了一声,对自己芝麻粒大小的胆子有一点不好意思。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地上那只断臂,他问:“这只……胳膊,怎么处理?”这只断臂上有个较为关键的线索,那就是它同样缺少了一根小拇指。如此看来,恐怕之前死掉的那几个人,小拇指都是被它带走的。“找根绳子挂在门后面。”谢柏沅道。方里:“……啊?”“算了我来吧。”谢柏沅从床上坐起来,“你先躺下睡觉。”方里这样哪里睡得着,他躺下身,视线跟在谢柏沅身上,看着谢柏沅从包里翻出一捆细绳,三下五除二地将绳子的一端系在断臂上,另一端系在门把手上。做完这一切,他才用布擦了擦手,重新躺回床上。方里猜想,谢柏沅这样做也许是为了恐吓那个女鬼,不得不说,谢柏沅成功成为了鬼都怕的存在。他闭上眼睛,眼前却都是谢柏沅与女鬼僵持时的表情,现在想来那副样子的谢柏沅确实很可怖。表情是冷的,眼神也是冰冷的,虽然平时谢柏沅不说话时也显得冷冰冰的,但这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方里有种预感,如果刚刚那个女鬼没有在被谢柏沅折断一只手臂后就溜走,谢柏沅一定会将它拖出来好好“交流”一番。但他意外地不害怕这样的谢柏沅,就像是在他的潜意识里,无论谢柏沅变成什么样,都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一样。怀着这样奇妙的心情,方里重新进入了梦乡。第二天早晨,有人敲响了他们的门。方里在谢柏沅怀里醒过来,他挣扎着坐起来,懵了几秒才听出门外是郭翔鸣的声音。他准备下床给郭翔鸣开门,腰上却突然一紧,低头一看果然看到谢柏沅的胳膊环在他的腰上,像金箍一样圈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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