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悠看向戏宰,问道:“主人,现在可以杀了他吧?”
“来吧!给我一个痛快的!”蓝缺向戏宰怒目而视。
羲然劝道:“公子,可否从轻发落?”
戏宰走上前,缓缓道:“我何必杀你?”
“那你要如何?”蓝缺反问道。
“你的愿望是要引万民反抗行使统治的权贵,对吗?”戏宰用一种慵懒的语调问他。
“对。”
“你想要抓住我是为了换一笔钱财来救一些人。”
“不错。”
戏宰吐露轻柔舒缓的语调:“只是这样的话,救不了几个人。”
蓝缺说道:“能救一个是一个,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只恨我实力低微,无权无势,否则凭我的愿望来建功立业,在我的治理下,民众一定彼此和睦,仁慈善良,过上摆脱苦难、无忧无虑的好日子,至少能让大伙儿过上比以前被权贵欺压更好的日子。”
戏宰说道:“反对我的人,何必视我为敌,也许我能实现你的愿望。”
蓝缺问道:“什么?”
戏宰说道:“我可以让你如愿以偿地拥有实力和权势,让万民听从于你,让你依照你的心愿来行使权力。”
“为什么?”蓝缺感到更加疑惑。
戏宰说道:“因为我愿意,我只凭自己意志行事。”说着,他拿出一粒玉石似的物件,约有指甲盖大小,莹润且光彩奇异。
牧清歌看了一眼,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系着的玉石项链,拿手摩挲起来。
“那个东西…”
戏宰也不回头,淡淡地回应他:“是的,和你挂在脖子上那个我送你的一样,是种子。”
蓝缺问道:“这有什么作用?”
戏宰解释道:“种子的作用是,你拥有的战士越多,他们的信念越强,他们的战斗力也就越强。”他把种子放在蓝缺的掌心。
他拿出一根优雅纤细的短棒,约有成年人的小臂一样长短,像是指挥乐队演奏的指挥棒一样,雕刻简洁典雅的花纹图形,通体漆黑。他说:
“现在我给你提升修为境界。”
他拿短棒轻点,前端释放温柔绚烂的光彩,笼罩了蓝缺。很快,光芒消散,犹如云雾在清晨的群峰间淡淡地隐去。蓝缺变得神采奕奕,容光焕发,虽是衣衫褴褛,却气息强盛。
“好了,现在你是三十五阶十级的术士了。”戏宰收起短棒。
蓝缺伸开十指,再用力握拳,感受到四肢百骸间一股浩荡之气充盈无比,修为确实已大大增长,今非昔比。
伏悠看了,赶忙上前,对戏宰问道:“主人,你让他实力变强做什么啊?”
戏宰回眸,微笑道:“让他好大有作为啊。”
蓝缺抬眸,问道:“你就这样让我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戏宰说道:“此事你当做从未发生,不许向旁人提起。”
蓝缺仍不敢置信,道:“只是如此。”
“对。”
蓝缺深深地呼吸,平复了思绪,道:“好,我不会提起你让我实力变强这件事情,就当从来没有发生,别人要是问起,我就编造一个原因。”
戏宰点了点头,“嗯,你可以回到你的家园了,按照你的想法,创建你的势力吧。不过,我不会给你钱财,有了那一枚种子,和你现在的实力,足够让你拥有庞大的权力了。”
蓝缺起身,运转玄力,周身气流激荡四射,挣开了锁链,道:“当然,这已经足够了。”
戏宰说道:“祝你实现愿望,祝你获得成功与胜利。”
他抱拳道:“多谢了,告辞。”然后转身大步离开了。
牧清歌不禁回想起蓝缺说的话,想着他的雄心壮志,他感到自己浑浑噩噩的生活像是被一把重锤砸下,有了一声轰响,他沉默地伫立、凝望。他的心中有两个相反的意识:一个清晰地告诉他,自己向往、寻求雄心壮志,应当轰轰烈烈地活着来充盈自己的生命;另一个朦胧地、沉默地幽居在死气沉沉的暗室,颓废地只是存在着。
众人都沉默着,他们不理解戏宰为什么要这么做。
戏宰先打破了沉默:“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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