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尴尬地转移话题,打听别的:“不清楚的大姐,不知道,你觉得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欧雪从那双呆板的眼睛中看到了惊恐,泥泥连连摆手,恨不得坐在地上倒退。紧接着她又站起来,对着空气疯狂地挥舞了几拳,然后满面惊恐地捂住了脸。
欧雪看明白了,既不想得罪大姑姐——他心中汗颜怎么会有这么“恰当”的词——也不想得罪“便宜小孩”,权衡了下,还是先选择了眼前:“怎么能对小孩下重手呢!”
泥泥站在原地低头思考了会儿,又开始蹲下来写字。这次她写得很快,而且工整了许多,欧雪立刻辨认出来:“不知道见重要人,我钟表7拉到6,她错过。”
欧雪嘶了声,小声说:“你这个确实……”
泥泥没停,还在继续写着什么。欧雪摸了摸下巴,心中却有些意外。这个“熊孩子”其实是明事理的,她知道自己错了、为什么错了,当然有可能是因为不知道的毒打、当然她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普通小孩。泥泥的心智绝对不像外表一样真的只有四五岁。
欧雪下意识地说:“坨儿姐儿到底是什么呢?”
还在写字的泥泥停了,她往欧雪那边侧侧身子,写了一行新字,语句完全通顺:坨儿姐儿是修行,和不氵楚一样的修行。
我喜欢你,你越来越香,我希望你氵。
不等欧雪理解完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发现身边的泥泥消失了。空气中只剩下淡淡的土腥味,地板上沾水写出来的字迹未干,有四小行。
我得走了。
你们跟着宫。
你们氵度氵可。
叫醒他。
二
欧雪从床上猛地坐起来,额上出了层薄薄的汗、被冷气一吹,有些皮肤紧绷起来的寒战。鼻息间若隐若现的土腥味,在被察觉到的那一秒钟完全消散了。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不清楚侧身躺着,背冲自己,从肩膀的起伏到下陷的腰身都显单薄。欧雪小心翼翼地趴下去,发现不清楚的左手收在胸口,掌心死死攥着,关节都白了。
叫醒他。
脑海中的念头一闪而过,欧雪连忙轻轻拍拍不清楚肩头,小声喊他。不清楚睡觉不沉,很快便醒了,肩膀微微抖了一下,眼神竟带着茫然,好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的手仍然死死攥着,欧雪干脆托着他上半身想把他抱起来,刚有动作,不清楚盯着他脸看了几秒钟,攥紧的掌心一下子松开了,整个人也像脱力似的又躺回去。欧雪猝不及防,差点被他带着趴下、压到不清楚身上。他小声说:“做噩梦了?”
“没有。”不清楚摇摇头,说着举起左手、看向张开的手掌。尽管一切被黑暗变得模糊,欧雪还是察觉到了那眼神中的怀疑,他直接伸手过去,用自己的掌心覆盖住了那道疤,和不清楚十指相扣。
他带着那只手硬压下去,放在自己身上。一晌寂静,无人开口。过了须臾,欧雪突然感觉到不清楚的掌心蹭向自己的,指缝夹着指缝摩挲。他刚要开口,不清楚说:“长好了吗?”
“什么?”欧雪先是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他心里有点刺刺的,但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只是抽走了手,把不清楚的掌心翻过来,食指顺着那道平滑的疤痕轻轻抚过。
“好了。”欧雪柔声道,“已经好了。”
又过了片刻,不清楚说:“那就好。”
欧雪抓着他的手,下颌贴着他的侧脸。幽深黑夜中清浅的呼吸起起伏伏,皮肤传来温暖,像是能感受到下面蛰伏的血脉。欧雪的困意淡了很多,他知道不清楚也并未合眼,只是两人一时无言、自然也无须多言,好像他们天生就是一体的。不用再表达了,也不用再做什么,依偎着、心跳迸发的爱意便足够流到对方身体中去。
有一刹那,不清楚觉得有什么踏实了、填满了。就像是从颠簸的小舟上下来,重新踏上了坚实平稳的陆地。他几乎要轻声叹息,却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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