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先生,请您与我保持距离!”
杨亦撇过头去,低声呵斥瞿远言的行为。
若是其他人,杨亦或许早就动手,一巴掌扇过去了。
杨亦意识到自己在瞿远言面前,仍旧无法像对待常人一般,顿时无力感席卷心间。
她好不容易快要忘记瞿远言了,他为什么又要来招惹自己?
掐紧了掌心,指甲几乎要扎破手心的皮肤。
“抱歉,是我有些心急了。”瞿远言嘴上说着抱歉,嘴角却向上扬起。
“只是,我怕再晚些时候,我就病入膏肓了。”
杨亦闻言拧眉,这个时候了他还在说着这种话。
语气愈发不善,杨亦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
“瞿先生不妨细说一下,您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请您别忘了,我是内科医生,若您的身体没问题,我可能帮不上忙。”
“您挂错科室的话,就只能麻烦您出去,自己另外挂号了。”
瞿远言摇了摇头,语气认真地开口:“我没有挂错号,我说了,这病只有你能治。”
“至于我的病症,我并不好描述。”
杨亦只当他还想继续插科打诨,正要下逐客令,却听瞿远言继续说。
“你看,你现在看到的我,是不是和往常不一样?”
杨亦微怔,沉默着点了点头。
“杨亦,这就是我的病。”
“你这么聪明,我相信你会理解的。”
瞿远言自嘲地笑,眼中竟有几分不符合他的颓废。
“说来好笑,我这个精神科医生竟治不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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