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程艳秋黏在宁家不肯走,宁岁却没有留她的意思,“你不走,让王永民一个人回去?他喝了酒,你放心他一个人开车?”
宁岁心说,酒量好的人就是有恃无恐,比如王永民这样的,只会让程艳秋担心,其实那点酒对他来说毛毛雨而已。
程艳秋微微叹了口气,“结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重色轻友啊!”
“少来!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宁岁白了她一眼,又悄声说道,“差不多就算了,我看王永民够有诚意的!”
“没说他不好!”陈艳秋皱了皱眉,小声叨咕。
“走吧!”王永民走过来,把钥匙递给程艳秋,“我喝了酒,你开车吧。”
“我行吗?”程艳秋走到驾驶室的位置,不免有些犹豫,“我还没上过路呢。”
“正好检验一下学习成果。”王永民不由分说地上了副驾驶,把座椅往后调了调,慵懒地靠在座椅上,“没事,我看着你呢。”
他都上车了,程艳秋总不好再墨迹,随后坐在驾驶位上,慢慢发动车子。
王永民侧脸看着程艳秋,只见她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地紧盯着前方,因为紧张手指还有些微微发抖。
“不用紧张,你开得很好。”王永民轻笑,“放松开就行。”
“啊?”程艳秋第一次上路,紧张得不敢转头看他,“真的没问题吗?”
王永民轻轻“嗯”了一声,似有他意地说,“你就是不自信。”
程艳秋脸色微变,却也没有说话。
过了几秒,王永双手枕在脑后,微微垂着眼皮盯着程艳秋的侧脸。
大概是因为紧张,她整个脸部线条都绷得紧紧,原本线条柔和的五官带了点坚毅,她每每认真或严肃的时候,就是这幅神情,这恰是王永民最喜欢的一点。
程艳秋心无旁骛地开车,但余光还是感受到王永民的注视,她快速看了他一眼,柔声道,“不舒服就闭会儿眼睛,一会儿就到家。”
“秋……”王永民眨了眨眼睛,轻声唤了一句。
“嗯?”程艳秋耳根一热,还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他是个行动派,嘴上却很少肉麻,并不时常这样叫她。
王永民面色平静,只是眸光晶亮地看着她,轻启嘴唇道,“我想带你回家。”
带她回家这件事,他提过两次,很正式的那种。
一次是他到程家正式拜访之后,她说他们相处时间不久,可以等等;一次是年前,她说,时机不成熟,再等等。
“……”程艳秋吸了口气,咬着嘴唇似是艰难地说,“不好吧?太仓促了。”
她清楚地记得,这是第三次,王永民提出带她回家。
王永民吃“嗤”了一声,直起身子看着她,语气多少有些逼人,“你认为什么时候合适?我可以等你准备好。”
“……”程艳秋张了张嘴,轻声道,“你醉了。”
“你要准备什么?”王永民侧转身子,蹙起眉心,“是你没准备好,还是你觉得我没有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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