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平是一名独居的美术老师,性格内敛,平日最喜欢的事就是周末开车到乡下寻找绘画灵感。这种生活方式简单而平静,直到某一天,他无意间驶入了一条不在地图上的偏僻山路。
山路蜿蜒陡峭,路旁的树木浓密而幽暗,阳光被遮挡得严严实实,整条路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李中平原本打算掉头,但视野所及之处,远远能看见一片村庄的轮廓。出于好奇,他决定驱车一探究竟。
村庄入口有一块古老的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字——“苍耳村”。字体隽秀却显得破败,仿佛已被时间侵蚀得模糊不清。李中平步行进入村中,发现这里静得诡异,没有任何人声,只有风吹过草丛时的沙沙声。
村里的房屋皆是土坯结构,显然已有些年头,但奇怪的是,每一户人家的门窗都紧闭,窗纸糊得密不透风。偶尔有几扇门微微敞开,露出漆黑一片的室内,仿佛在窥探入侵者。
走到村子的中心时,李中平发现一棵高大的古树。树干粗壮,根须盘绕,像无数只张牙舞爪的手攀附着地面。树下摆放着一个石桌和几条长凳,旁边还有一个破旧的土灶台,看上去像是供村民聚餐用的地方。
忽然,他的余光瞥见了一个身影。
“有人吗?”他试探着问道,声音在空旷的村庄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是来找人的?”
李中平猛地转头,发现一个面容消瘦的老者站在古树旁,手里拄着一根木杖。他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式棉袄,眼神深邃得像是能看穿人心。
“我只是路过,随便看看。”李中平解释道,心里却升起一阵莫名的不安。
老者没有再说话,而是缓缓转身,向村中一间房屋走去。奇怪的是,他的步伐异常缓慢,但总让人觉得他仿佛漂浮着前行。李中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间房屋吸引。
那是一间破旧的小屋,屋顶塌了一半,木门上挂着一块红布,鲜艳得像是刚刚染上的血。
老者停在门前,转头看向李中平,沙哑着嗓子说:“进去看看吧,或许你会找到想要的答案。”
李中平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他伸手推开木门,厚重的门板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仿佛从未有人打开过。
屋内的空气沉闷而潮湿,带着一股腐烂的气味。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到墙上挂满了一幅幅画作。这些画看似随意,却都描绘着同一个场景——浓雾中的村庄。
画的风格古怪,线条僵硬扭曲,色彩阴沉压抑,每一幅画都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每一幅画中,都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雾气中,似乎在冷冷地注视着观者。
李中平的目光定格在一幅画上,那画中的人影正好与他身处的位置一致,仿佛画中人正站在他背后。他猛然回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仿佛有很多人在外面聚集。李中平走出屋子,看到十几位面容呆滞的村民站在古树下,他们的表情麻木,眼神空洞,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支点燃的蜡烛。
“你是带走‘她’的人吗?”为首的老者沙哑地问道。
李中平愣住了:“带走谁?”
老者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指向那间屋子。李中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发现刚刚挂满画作的屋子此刻空无一物。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布满红线的纸人,端正地坐在屋内的土炕上,脸部描绘得栩栩如生,竟和他几分相似。
李中平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转身想要逃离,却发现脚步沉重得像是灌了铅。他的眼前渐渐模糊,耳边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喃喃声,像是无数人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带走‘她’吧,带走‘她’,否则你走不出这村子。”老者的声音夹杂在低语中,越来越近。
李中平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只记得自己伸手去触碰那具纸人的脸,指尖冰凉刺骨。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己的家中。他的手边多了一幅画,画中是一片浓雾弥漫的村庄,而村庄的入口处,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是他自己。
李中平试图将画烧掉,却无论如何点不着火。画面中的雾气仿佛渐渐扩散,每当他盯着画看太久,耳边便会响起村民们喃喃的低语。他开始噩梦不断,每一晚都梦见自己走在雾气中,无法找到回头的路。
有一天,李中平彻底失踪了。警察在他的房间里只找到那幅诡异的画作,画中的人影却不知何时消失了。村庄的入口处,却多了一块新的石碑,上面依旧刻着三个字——“苍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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