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怎么办?
快半个月了,她要是再装,就是找死。
可要她回答没有,他立即发疯。
南奚额角鬓边沁出一层冷汗,“母亲马上回来——”
男人一路吻下脖颈,“门反锁,她进不来。”
进不来……
南奚明知道眼下不合时宜,还是忍不住痛恨褚砚礼薄情寡义。
褚母叫门,她晚一分钟不开,就有说法,迟迟不开算什么。
他永远只顾欲望发泄的痛快,丝毫不会考虑她的处境,就像昨天车里电话,明知道会引起褚母怀疑,依旧要打。
虽然不知道最后关头他为什么改口,但南奚不会再犯贱,认为是顾惜她。
南奚推开他头,“母亲说有事找我,不开门她会很生气。”
“在你心里,母亲不讲道理?”他不由分说拽开衣襟,袒露的胸腹肌肉壁垒精壮,张满进攻性。
俯首居高临下地姿势,笼罩下来,封死她所有退路,凶悍侵略。
南奚左遮右挡,抗拒他的手,“我没有不敬的意思。”
太生分了。
褚砚礼解皮带的动作顿住,目光紧盯着她。
突然间妈妈改口母亲,受欺负不反驳也不反抗。
换了个人似得。
不是听话了,乖巧了,是心里那份渴求关注怜爱,殷切期盼归属的认同感,荡然无存了。
“你怨母亲对你不好,害怕我……”褚砚礼没再动,炽热的情潮在冷却褪去。
锋利成一把手术刀,剖解她的心,“觉得褚家不是你家了?”
南奚不惊讶他发现。褚砚礼那么敏锐聪明,到现在没察觉才是怪了。
只恳切回答,“我有了自知之明,不再痴心妄想。”
南奚以为这是正确答案,符合他一直以来的警告教训。
不防他猛地桎梏更紧,神情说不出的骇人。
坚硬的肋骨抵在她胸膛,仿佛要伸出来扎穿她,又仿佛要勒断她,将辗成一片血泥。
突然,门外高跟鞋辗轧走廊,惊心动魄的声响。
由远及近,停在一门之隔的咫尺。
褚母的声音,“南奚,开门。”
南奚慌了神,情急之下挣开褚砚礼,目光在屋内急切梭巡,找一个藏人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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