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子夏的目光如同炬火,灼灼地落在左墨那淡然自若的面容上。
“今日之世,烽火连天,百姓流离失所,天下危亡在即,夫子您拥有满腹经纶,才华横溢,足以撼动乾坤,为何偏偏选择隐匿于这方寸讲台之上,只为一介教书先生,而不肯出手相救,为这苍生谋一线生机?您的才智,难道只应贻笑大方,化为黄土下的枯骨吗?”
左墨轻轻抚过手中那卷泛黄的古籍,眼神深邃,他缓缓开口,“子夏啊,你可曾想过,天下之大,危亡之深,非一人之力所能挽回。
需以‘王道’治之,方能从根本上解救苍生于水火。王道者,非武力征伐,而是以德服人,以智慧引领,需时日积累,方能见效。
正如弟妇不慎落水,情势危急,但需我们伸出一只手,即刻便能解救。这两者之间,岂可同日而语?子夏,你难道要以一人之手,去丈量天下,去抚平万千伤痕?”
言罢,左墨的目光掠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学堂之内,众人听后,先是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寂,随后,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触动,齐声高呼,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敬仰:“夫子,彩!”
漆子夏闻言,神色复杂,既有不甘也有释然,他缓缓坐下。
紧接着又一道声音响起:“学生柴路,斗胆请问夫子,这天下动荡大争,百姓流离失所,其要害究竟何在?”
左墨闻言,开口答道:“以杀戮征战为快事,视生命如草芥,此即为要害之源也。世人若以此为乐,则世间再无宁日,只余下无尽的鲜血与泪水。”
接着,左墨神色更为凝重,继续言道:“暴虐其民,若至极致,则君主身首异处,国家随之覆灭;若稍有不甚,亦难逃身陷险境,国势日渐削弱之命运!此非危言耸听,实乃历史之镜鉴,前车之覆,后车之鉴也。”
柴路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但似乎还有些困惑未解。他再次恭敬地躬身行礼,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急切:“夫子,这就是您一直倡导的‘以仁政救国救民’的‘王道’理念吗?
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仁政真的能够像一盏明亮的灯一样,照亮我们前进的道路,带领我们走出这片无尽的黑暗与混乱吗?”
左墨微微一笑,他慢慢站起来,背着双手,望向窗外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看穿了时间的长河。“仁政并非一蹴而就之事,也不是仅凭一人之力就能实现的。
人性本善,老百姓可以通过自我反省来保持和扩大这种善良。‘王道’主张减少刑罚、减轻赋税,就像春天的细雨滋润大地,悄无声息地滋养着万物,让民心归向,国家繁荣昌盛。
在这个乱世,只有心怀仁义之人,才能安定国家,拯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记住,真正的力量并不在于刀剑和盾牌,而是在于人心所向,在于对和平与正义的渴望和坚守。”
“此言差矣!”一道清脆而坚定的童声,猛然间划破了周遭的沉寂,令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随后齐刷刷地转过头去,汇聚于那声音的源头——黎宿野所在的方向。
在众人的注视下,一位五六岁的胖撸撸,一双贼溜溜的鹿眼,身着锦衣华服,面纱轻轻遮掩的小小公子,一只手被一个美妇人拉着,另一只手,高高举过头顶。
“这便是庆远侯府那位传说中的嫡公子,黎宿野?”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人群中悄然响起,带着几分不屑,迅速在小范围内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话语间,人们的眼神中既有对这位神秘公子的窥探欲,又不乏对其身份的轻蔑与嘲讽。
“哼,他也来稷下学宫求学?这不是明摆着给庆远侯府颜面上抹黑吗?”另一人嗤之以鼻,言语间满是讥讽,仿佛已经预见到了黎宿野即将遭受的嘲笑与失败。
“更何况,他还敢公然叫板学识渊博的左墨夫子,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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