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柳素带人上了茶水,并将些药物和杨大夫的医药箱子也带了进来。“辛苦了。”纪初苓把药箱接了过来,笑呵呵给柳素使了个眼色。帮她在大哥跟前顶那么久,应当不易。柳素递过后行礼:“奴婢不辛苦。”“对了,明喜他?”纪初苓想起这个小厮来。下毒之事已然了结,可仍没见着,是还关着?柳素看纪郴一眼,回道:“明喜毒害少爷是事实,前些日子已经被少爷逐出去了。他自己也说无脸再留。不过少爷宽厚,看在他老祖母的份上,另给他在城外置了间小铺子。”原来如此。纪初苓点点头,正说着,杨轲已简单换了身回来了。他进来时一声电闪雷鸣,杨轲脚下正过门坎,险些一绊。柳素忙去将门阖上,免得雨泼进来了。“劳烦杨大夫了。”纪初苓起身相请。杨轲本恼着,可对上纪初苓那忧心的眼神,不知不觉就散去大半了。他走去开始替纪郴把脉,并斜着瞟了他一眼。纪郴的腿在这种雨天,应是极其难受的,不过却装得像个没事人似的。真能逞。杨轲边在心中碎碎念,边让纪初苓把针包铺开……替纪郴的诊治花了整整一日。青竹院的下人把杨轲的衣服烤干了,可他一出门又湿了大片。雨比早上更大,但他这一整天的功夫费下去,纪郴一段时间内是不会特别难受了。可怎么使他痊愈,杨轲依旧想不出好的法子。纪郴这腿太难治了,要换他爹那老家伙来,估计也不成。雨下了整三天。随着三天后雷雨的停止,宁方轶识天象,擅乾坤之术的名声就传遍瞭望京城的大街小巷。这次不止限于贵女勋爵的圈子,就连街边卖菜的大娘都听说了。茶肆酒楼间亦有相传,说宁方轶不愧是鹤石先生的高徒。鹤石先生在辞官云游之前,位极太傅,亦做过圣上帝师,他的本事之一即是观天。先生识天之术的精妙准确,说是甩去钦天监一众千里。秋露这般提起时,纪初苓只冷淡撇了撇嘴角。天将连下雷雨,这事不巧她也知道啊。早知她也出去宣扬一下,岂不是茶肆间谈论之人就换作她了?纪初苓好不正经的想。宁方轶先是特地挑了那么个日子去万佛寺,后又出一手观天之术。显然是刻意为之。后头大概也有她那大舅,安国公的意思。不然如何理解,此事前前后后被传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广。所以真换作她出去宣扬,绝对激不起那么大的浪花来。自宁方轶游学归来后,安国公府风头大盛。如此一个香饽饽,不用想也知各方尽有拉拢之意。不过若她没记错的话,宫里头那位却一直是无甚表示的。安国公府承着各方明里暗里的讨好,却被皇帝晾了那么久,应当也是急的。可当下有了这么一出,再依着鹤石先生的名头,皇帝再不召见都不成了。纪初苓如此想着,难免默叹。等将自己从里头摘出去了,有些事情反倒看得清楚。那人也并不是前世她想的那般,从头到脚都是干干净净的清清君子。“以后无事就不要再提此人了。”纪初苓同秋露道,边俯身侍弄着遭了三日摧残的花草。秋露点头应是。她也看出来了,但凡提及这位宁表哥,姑娘就有些不高兴的样子。管外头说那宁公子有多好。既然姑娘不喜欢,那她也不喜欢了。“对了,姑娘吩咐奴婢的事,奴婢问到了一些了。李家那位爷确实是溺死在水沟里的。但有一些奇怪,溺死的那处听说是条花柳巷子。人那晚似乎也不是从酒楼出来的,而是花楼。”秋露说着声音越来越小。顾虑秋露的声音越来越小毕竟谈的是个死人,说出来还是挺渗人的。纪初苓手一顿。她当时听李吴两人提及的时候,就觉得有何处不太对。李昊也是个有身份的,既是同友人聚饮,便是喝昏了也不至于没人将他往李府送,怎会独独一人溺死在水沟却无人察觉。可花柳街就不一样了。李家这是怕传出去不好听所以掩下了?不过那些地方最是混乱,发生了什么谁又说得准呢。这时陈嬷嬷过来,说是老爷来了。祖父?纪初苓眨了眨眼,将壶搁放一旁。她没料到祖父今日会突然过来。自毓兰阁之事后,她与祖父一直没说过话。当时她赌着气设计了纪正睿,要真说起来,也算是往祖父头上算计了一把。她那天气势汹汹,一副不惩处二哥就誓不甘休的样子,之后回想来,她要是再见了祖父,都有些不知说何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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