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外面早就布好了天罗地网。
我和小荷是注定逃不掉的。
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李瑾言定会将我们送出府,但他同李景弘一起来,就说明已经认命了。
我抿了抿唇,放下筷子站起身行了一个礼:“参见皇上!”
李景弘大步跨了进去,他眼神淡漠,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一般:“秦鸢,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以下犯上。”
听着李景弘兴师问罪的话语,我丝毫不惧,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难道皇上真希望我死吗?”
只一句话,便打破了李景弘面上的冰冷。
像是镜面破碎一般,李景弘的神情渐渐浮现一抹痛楚,他似乎是极力压抑着什么,嗓音沉沉:“鸢鸢,你为何要这样做?”
“你真以为朕不敢动你的家人吗?”
我静静地看向他,语气很是平静:“你不会。”
如此坚定的回复,令李景弘笑了,他眼中带着偏执:“随我回宫,他们都不会死,若你不依……”
剩下的话语未尽。
我垂下眼睑,心中明白他的意思,但我不想再任人摆布下去。
只能兵行险棋。
再度抬眼,我沉沉地看了他一眼:“皇上,我不爱您,又何必强留在身边呢?”
“不爱?”
李景弘跟着呢喃重复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和不解。
“不可能,你爱我,若不爱我,怎么给我三滴心头血?”
听见这句话,我长叹一口气:“皇上,您忘了吗?除了第一次是我心甘情愿,后面两次都是交易罢了。”
李景弘站在那儿,瞳孔骤然紧缩。
他抬起眼睑注视着我,眼里划过无数种复杂的情绪,最终化成一滩平静的湖水。
但李景弘颤抖的声线,表明他不如表面平静。
他说:“鸢鸢,你恢复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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