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梦里头她什么都没能吐出来。她只是干呕着。她的胃像是要燃烧起来,体内积蓄的力量全部都被抽离。她的身体轻飘飘地仿佛没有任何一点重量,她的双足机械地往后退。一脚踩空。身体失重,瞬间往下坠。跌出梦境。从前尘,跌回到了今朝。叶花燃从梦中惊醒。仿佛若被骤然被从水中抛上岸的鱼,叶花燃睁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爱新觉罗东珠,你在唤谁?”一道冰冷、阴鸷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叶花燃眸中的惊惧未退,那就那样带着一双惊恐的眸子看了过去。从那双漂亮漆黑的瞳仁里,谢逾白清楚地倒映着她对自己的恐惧。他的手还被她抓在手里,是她烧糊涂了,将他错认成了另外一个男人。现在,她醒了。认出了他。她在怕他。和天下的人一样,都在怕他。白日的亲昵、主动果然只是因为她一时的神志不清所致。怒极反笑。薄唇缓缓地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意,墨色的瞳眸翻涌着是风雨欲来的可怖阴骇,“怎么,白日醒时格格不是对本军座百般亲昵么?格格这是打算,翻脸不认人,嗯?”长长的、上挑的尾音,充满了挖苦跟嘲讽。忽地,身体忽然撞进一具极致的温软。------题外话------我对叭起小九哥儿~~~【黑化015】吾爱(上)窗外的雨下得越发地密了。那雨声淅淅沥沥,昼夜不歇。时节分明已进入初夏,入夜的温度却是奇低,越发显得怀里的这具身子有多么烫手。谢逾白一动不动,就那样被抱着,像是一尊雕塑,仿佛能维持这样的姿势到地老天荒。一道惊雷轰然落了下来,闪电将夜色劈成明灭的两半。谢逾白缓缓地回过神。谢逾白不懂钻梦之术,自是无法窥探叶花燃的梦境,亦不知她口中的九哥,不过是一只花色的小狸猫。生生压抑五脏六腑内翻滚涌动的怒火,谢逾白咬牙,一只手钳制住叶花燃的手臂,生生地强行将人从自己的怀中扯离,他的眼神凶狠,像是要将人拆骨扒皮,“爱新觉罗东珠,你看清楚,我是谁!”右手拇指跟食指用力地掐住叶花燃的脸颊,狠厉的眉眼逼近她。不期然,对上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像是迎面有人陡然忽然一掌劈向他的命门,措手不及,以致身体竟未能做出任何反应。掐住叶花燃脸颊的手,不自觉地松了力道。叶花燃的双手紧紧地攀住谢逾白的手臂,仰起白皙的脖颈,如墨的长发披肩,发丝凌乱,叶花燃彤红着双眼,声音嘶哑、粗粝,“为什么不跟我解释?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开口跟我解释?阿九不是你杀的,你将我关起来,从来也不是为了囚禁,将我成当成玩物,只是为了,只是为了护我周全。桌上的那碗堕胎药,也不是你命人准备的,你事先根本不知情,你甚至不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还有那日,那日你明明已经身中枪伤,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背着我走了几十里地,以致最后伤口感染,最终……最终。我哪里就值得你,哪里就值得你连性命都不顾地去爱……”眼泪像是掉落在地的串珠,一颗颗,簌簌地从叶花燃的眼眶里滚落,此前,谢逾白听见叶花燃的梦呓,认定了她口中的九哥便是叶花燃私奔的情郎,已是气血翻涌,直至听见囚禁、堕胎、孩子这几个字,方知这些年来在站场上所受的那点外伤根本算不得什么。仿佛有人举着一块烙铁、倏地烫向他胸口心脏的位置,耳边可听热铁贴在血肉之上时那呲呲的声音。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会发现谢逾白此刻的脸色骇人得可怕,仿佛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抽干了血液只剩下一个身体的躯壳,阴骇地伫立在床沿。这场高烧,不仅仅令叶花燃的体温一再地攀升,更是令她脑海里前世、今生如同烧沸的热水,搅得她混淆了两世的记忆。她醒着,可她的意识并没有跟着一起清醒过来。她的耳边是曾经彻夜响起的淅淅沥沥的雨声,眼前场景变幻,她仿佛又置身在那个瓢泼的雨夜——漆黑的雨夜,狂风吹着军旗猎猎地响,雨点像是冰雹,砸在防空洞的沙土上,炮火声四起,枪声如雨点密集。倏地,防空洞里钻进一个高大的人影。身旁一同避难的人被挤开。男人俊美的脸庞在雨夜里邪魅近妖。她惊魂未定,脸色煞白。他伸手,在她的手上摸了摸,有滑腻的触感,来不及深想,只听男人嗤笑出声,“吓坏了?啧?都当了我这么久的女人了,怎么还这么点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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